“娘子,怎么了?”
苏欣腹痛的脸色发白,顺着秦以凛拉开的房门往他的房间里望了一眼,见他屋内烛火明亮,便忍不住问他:“相公,你怎么还没睡呢?”
秦以凛抿唇未回答,见苏欣一直捂着腹部,他隐约猜出了些什么。
“肚子不舒服?”
苏欣苦着小脸点了点头。
秦以凛陪苏欣去厕所。
出了茅厕,秦以凛已经将身上的外衫罩在了她的肩上,苏欣心间暖暖的,可也不满这个男人不爱惜他自己,但像他说的,赶紧回客栈才是正事。
这么想着,苏欣却觉得颈间一凉。
秦以凛也有同样的感觉,他往脚下瞅了一眼,他跟苏欣脚下总共有四道影子,也就是说,他跟苏欣身后各站了一个人。
“娘子,别动。”秦以凛忙低声道,又问:“两位好汉是想要刧财,还是想图个方便?”
只听她身后的男人说道:“我们……我们主子受了伤,只求个方便。”
……
屋内烛火昏暗,一名锦服老者前襟缠了纱布,人已经躺在了床上。
两个黑衣大汉仍旧拿着寒刀,身上的伤口也稍稍包扎了,各自将一只刀架在全景的脖子上,一只架在秦以凛的脖子上。
苏欣也看出来了,对方并不打算多为难他们。
两个黑衣大汉轮流看着苏欣三人,床上的老者直至睡到天色微亮才醒了过来。
苏欣揉着眼睛清醒了些,却见屋里的一名黑衣大汉已经扶着床上的老者下了床。
“叨扰诸位了。”老者拱了拱手道,“在下这就带着两位家仆告辞。”
言罢,三人就走到了窗口位置,推了窗,一眨人,人便不见了。
全景这才大喘了口粗气,苏欣也连连拍着前襟,只有秦以凛望着仍旧开着的窗户,眸中若有所思。
那老者的穿者与言行,绝非一般江湖草莽,而在他过往的记忆中,宫廷与官场中,并未见过此人。
“相公?”苏欣在秦以凛眼前招了招手,这才招回了他的神思。
秦以凛对着苏欣淡淡一笑。
一个时辰后,秦以凛一行人带着东西出了客栈。
小翠奇怪地问着苏欣,“少夫人,不是说一天可能办不完事么?”
苏欣看着小翠无知是福的模样,忍不住对她笑了下,轻声道:“就算一天办不完,晚上也不要再挤在一间客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