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迟也将她搂住,俯首在她额上吻了吻,然后听到她委屈地嘶哑道:“我没想到你会再提,我以为……我以为你那天也不舒服的!”
他那天确实是没多舒服——一开始就找错地方了尴尬死了好吗?不过大约是男女本身有别的缘故,在那日的不适之后,她是变得惧怕不已,而他在有“欲望”的时候,还是会想和她解决一下……
谢迟轻拍着她的后背给她顺气,温声道:“不提了不提了。”
“我不是故意躲你的……”叶蝉在他怀里抽噎道,谢迟又说:“我知道我知道,怪我,我突然说起这事,激到你了。”
她方才真是一下就被激得炸毛了,像只受到惊吓的小猫,整个人都变了副样子。
他再度吻了吻她:“那我不提这事,你也不许再把我往别处推。”
“……我才不想把你往别处推呢。”她在他怀里蹭着。其实说完那句话,她便觉得难受死了。她多想跟他一生一世一双人啊,说出那句话,她比他都难过。
门外,刘双领虽然觉出不对就把旁的下人都哄远了,自己却将整个始末都听了下来。
他心下越加确定——啧,君侯确实是不举啊?
太可怜了!
于是当日晚上,谢迟正在正院的西屋练着字,就见刘双领鬼鬼祟祟地进了门,手里还捧了只匣子。
“君侯!”刘双领堆着笑把匣子放到了他面前。
谢迟不解:“这什么啊?”打开一看,脸都绿了,“你什么意思?!”
他几是从椅子上腾起来去关门,折回来又啪地把匣子合上了,扭头再度喝问刘双领:“你干什么啊!”
捧条鹿鞭进正院,让小蝉看见了不得臊死?
刘双领小声道:“这是好东西,给您补补。您不是那个……不太行吗?”
四下里冷了片刻。
然后,在东屋里正做绣活的叶蝉就听西屋炸出一句:“谁说我不行啦?!?!”
谢迟当真气炸,抄起那木匣就要揍刘双领,索性刘双领闪得快才没被他开瓢。
一腔忠心的刘双领边躲闪边压着音继续道:“君侯……君侯您息怒!这事也没那么丢人!咱不能讳疾忌医啊!”
“你……”谢迟气结,发觉他是认真的,而且还真是在为自己好,一时简直不知该说什么。
他僵了半晌才道:“我没有不举,好吗?!”
刘双领愕然:“那您和夫人……”
“……我不知道怎么回事!”谢迟颓然地坐回椅子上,懊丧地双手扶头,“我们俩都……都没什么问题!就是弄得很不舒服,跟书上说的全然不是一回事!”
哦……
刘双领恍悟:“也就是说您活儿不好。”
“?!”谢迟拍桌子,“我都说了我没有不举啦!”
刘双领好悬没笑出来,硬生生憋住,不得不跟他解释:“这是两码事!您不是偷着看过好些书吗?您一直就……误以为书里写的这两档子事是一样的?”
怎么,这里还有很多讲究吗?
谢迟茫然地看着刘双领,一时甚至忘了他是个宦官,得到救星般一把拉住了他:“你给我讲讲!”
可是具体的,刘双领就讲不出来了……
他只能嘴角抽搐着说:“这个……下奴明天帮您找点,讲得细的画得好的书……”
“行,太谢谢你了!”见能有人相助,谢迟顿时感觉心中一块大石落下,神清气爽。
如果这个问题当真能解决,小蝉就不会那么回避这种事情,更不会把他推到别处去了!
现下他可真紧张。
他真怕小蝉嫌弃他,不要他啊qaq……
第53章
第二天,刘双领还真找了书来,谢迟一从御令卫回府就看见了。
他原本满脑子都在琢磨皇帝让他们说说想去哪部的事,看见桌上的书随手一翻,脑子里的正事咔嚓就被劈没了。
——这画得也太细了吧,天啊!
他顿时臊得脸上燥热,虽然知道只有刘双领在屋里,而且刘双领还原本就知情,他仍是缓了好久才缓过来。
然后他咳嗽了一声:“不许告诉夫人。”
“哎,诺,下奴不敢。”刘双领赶忙躬着身应下,谢迟摆了摆手,他就退远了。
当天晚上,谢迟就“研读”起了这书,并且一连几日都在读。这书他自然不能拿到叶蝉面前去看,于是这几天他都没去正院,说的理由是太忙了,抽不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