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龙晒衣说的,我和三癞子也都松了口气,虽然不知道他那位朋友到底有多厉害,但龙晒衣既然这么信任他,那想来我们也不用担心了。
我们几个人一边往前走,一边闲聊着,又过了半个多小时后,仍然是看不到光头等人的踪迹,反倒是雾凇有些坐不住了,时不时的用对讲机联系我们,询问这边什么情况。
但可惜的是,山里的信号实在是太差了,再加上我们还在沟壑里面,所以我试着联系了几次雾凇,也联系不上。
渐渐地,我也沉不住气了,“叔儿,你说头儿哥他们能去哪啊?这都快三个小时了,再等会太阳都落山了,他们不能走这么远吧?”
“这……说实话,按照军人的习惯,秃子他们也不能走这么远,如果真的远走,也肯定得留下线索,可这一路走来,啥都没看到啊?”
“咱们不能是走错方向了吧?秃子没往这边来?”
三癞子摇了摇头,“不能,按照营地附近的痕迹来看,这货就是往这边来了。”
那就奇怪了,一路走来什么都没看到,到现在还看不到人,那光头能去哪呢?
“你们有没有带二爷的东西?”龙晒衣忽然开口说道。
我们两个人看了过去,龙晒衣抿了抿嘴,“我的纸鹤不只是能传递消息,也能用来找人,但前提是我得有二爷用过的东西,头发啊,指甲啊,穿过的衣服裤子啊,这些东西都……”
“哎!我这有一条裤衩。”三癞子停下脚步,就开始翻背包。
我和龙晒衣都是一脸的愕然,“我说叔儿啊,头儿哥的内裤咋在你这里呢?你俩这关系有点暧昧啊,都混到穿一条裤子的地步了?”
“这叫什么话?!”三癞子瞪了我一眼,“小兔崽子,没大没小的!这是当初出发的时候,秃子没地方放了,随手塞我这里了,喏,小白子,你看看这玩意行不行。”
说话间,三癞子就把光头的内裤递了过去,龙晒衣一脸的嫌弃,用两根手指掐了过来,“嚯,二爷还真够节俭的,这内裤都掉色了。”
我笑了笑,貌似男人都这样,恨不得一条内裤穿到坏,就比如我,我就是这样的人,永远都是两条内裤换的穿,不穿坏几乎不换新的。
当然,这和节俭没关系,主要是男人都差不多这个德行。
龙晒衣蹲在地上,把内裤放在腿上,然后就取出一张黄符,双手飞快的折成一只纸鹤。
折好了纸鹤了,龙晒衣又开始双手掐诀诵咒,纸鹤就在其掌心缓缓地飞了起来,龙晒衣则是拿起内裤,在纸鹤的鼻子尖闻了闻。
少倾,那纸鹤就飘飘悠悠的向前方飞去。
我和三癞子对视一眼,都齐刷刷的看向了龙晒衣,“小白,啥情况啊?咱们没走错方向,秃子还是在前面?”
“这……应该是吧?纸鹤会顺着主人的气味去找人,如果纸鹤往前飞,只能说二爷还在前面。”
那既然这样的话,我就更弄不明白了,光头一个劲儿的往前走,也不留下任何线索,那他到底是干啥去了?还走得这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