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靖成冷眼旁观着面前的棋子,缓缓出口,又在林婉心里添了一把火,“他是想断咱的脉啊!当初先帝在世时,咱们林家是何等的殊荣?可眼下?除了那表面的尊贵,咱又还剩下什么?杀人也不过头点地,这小子是个狠的,步步都走在咱心上。”
“不能再坐以待毙了!”
林婉摩挲着手中的棋子,问,“看来大哥已想出了法子?”
“这还不是得多谢娘娘您?”
“嗯?”
“强占臣妇,枉为君王。啧,现成的把柄,不用白不用。说起来,娘娘您是如何查出那女子的?小皇帝将她护得那般紧,我们派出去的人,硬是没挖出她半点信息。”
说到这,林婉忽的便笑了,“这个啊,还真是多亏了幼宁呢。这丫头将状元郎放在心上,盯他盯得紧,发现了不对劲后便来同哀家诉,哀家听了,想起皇帝平日里一些举动,这一留神,左不过就是多费点功夫,总能挖出来的。”
“后宫中的事,要查,那还是娘娘您查着趁手些。”
林婉望着面前的兄长,想着二人计划中那最重要的一环,心底便总不免不了有个疙瘩,“与她争宠斗了大半辈子,怎料如今竟要去扶持她的儿子,一想起这个,哀家这心里......”
“梁王殿下还小,又是自幼被娇惯着长大的,没那么多心计,把控他,总要容易些。为着林家的昌盛,也只能委屈下娘娘了。”
“哀家乏了。”
林靖成起身,继而立在林婉面前行礼,恭敬道,“微臣这便不叨扰了,只望娘娘早下决断,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