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玻璃花房还是余凯在她二十岁生日那年,建好当礼物送给她的,而且还配了专门的花匠白天定时打理。
经常没事在这里看看已经成了习惯,她早忘了花房和余凯是什么干系。
冬天还没过,花房的窗子玻璃门罩晚上关的严实,她走进去后,只开了最小的角灯。
灯光蔚蓝昏暗,犹如播撒出的朦胧月色,随着温室内薄薄的一层热雾起伏飘渺。
刚好培育了很久的月见草今晚盛开,黄黄嫩嫩的,顾诗琳站在那,指尖轻触下花瓣,小黄花便兴奋的轻微摇曳。
花心里本来窝着泡露水,这一晃,顺着花瓣流出,在幽暗的光中,晶莹剔透摇摇欲坠。
一道突兀的粗喘声响起,
猝不及防身后一具身体贴过来,她下意识闪开,不期两只手腕被握住,紧接着握着她手腕的手掐住了她的脖子。
“连亲弟弟都去勾引,小诗,你太让我伤心了!”
“唔,放……呃……”
顾诗琳被掐的说不出话来,随手抓起个什么砸向余凯的头。
小小的花盆在他脑袋上来了下,顺着肩膀应声坠地,摔的稀碎。
顾诗琳鞋子在挣扎里被踢掉,脚上沾了好多湿泥,疯了似挣扎。
没想到余凯看着清瘦,力气却那么大,她从来没见他这么粗鲁疯狂过,脖颈被扼住,没多久便开始全身发麻,使不上力气,她以为他真要把自己掐死时,对方却霎时松开。
“咳咳咳……”
顾诗琳喉咙刚接触到空气,受刺激不住的呛咳,光着脚正预备逃跑,肩膀被勾住,脚在湿泥上打了滑,粗陶花盆的碎片硌的脚心生疼。
“啊……”
惊呼尚未脱口,嘴巴被捂住,人被揽着拖进花房最里面角落。
顾诗琳从小到大,那受过这委屈,即便上次差点被轮奸性侵,也没有被这么粗鲁的托着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