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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节(2 / 2)

但是偏偏这秃顶用小木棍扎完之后,又指挥着跟在他身后的那个他口中的徒弟,递给了一边的工作人员一大把相同的小木棍,还嘱咐:“每天在同样的地方,更换降魔杵,持续两个月。”

方长就站在一边,看着那个工作人员如获至宝小心翼翼地捧着那一大把小木棍。

心塞程度和小木棍的数量成正比。

压制这里需要的功德不多,但是这不是边上还有个人守着天天给功德放气呢嘛?

哦,方长前脚加功德,后脚方长刚走,这边就有伙计给方长放放气。

这里距离方长住的地方是不远。

可是两个月天天这么来回跑,就是为了去补个白痴犯下的白痴错误。

谁愿意干谁干,反正方长不干。

有人从旁边角落里面不起眼的角落停着的一辆不知道是什么的黑车里面走出来,走到秃头旁边,态度还全是温和道:“先生,布置地怎么样?”

秃头拍着自己快要挤爆了西服的肚子,下巴努力往回收了两下。

看起来这人地位不低,能让这个一直都用下巴看人的大师也漏出了略带些谄媚的表情。

秃头大师笑眯眯,十分和蔼地道:“您放心,只要记得两个月定期更换降魔杵,我保这地方绝不会再出任何问题。”

和秃大师对话的,是个年纪不小,但是长相很英俊的大叔。

大叔听到大师这句话,漏出了感谢的微笑:“那就谢谢您了。”

方长几次想要出声插嘴,可刚说一个字,就被对方打断。

刚说一个字就被对方打断。

这位叫做杜阮桥的大师真本事没有,但是打断人绝对是一把好手。

他不想听你说话,不想让你说话,你就真的一句话,一个字都插不进去。因为他会一直不停地用各种小动作排挤你。

方长在一边几次想要插话,都被对方打断之后,冷笑了一声,抱着胳膊站在一边不动了。

范文轩就在一边,看到了全程,虽然对这位大师的态度不是非常高兴,但是碍于曾经言迁对他有指点之恩,对言迁的这位师叔,也就多了很多分的忍让。

告诉自己,对方只是现在有重要的事情要谈,真的有事,可以等他这边重要的事情谈完了再说。

方长和范文轩完全就成了个边缘人物。

当然,要认真点说,其实他俩也本来就只是路人甲乙丙丁而已。

边缘人物一号范文轩努力准备措辞打算去和大师结交一番。

边缘人物二号方长看这边完全没有搭理他的意思,索性扭头,脚下生风地快步走到手里捧着一堆‘降魔杵’的员工旁边,伸手非常自然地拿过那些小木棍,两只手捏了捏,把那些小棍都折了几下,扔垃圾桶里了。

边缘人物二号做这些动作的时候,表情太寻常,这种安静的表情间接性误导了抱着那些小木棍的工作人员,让工作人员误以为方长其实是和那位大师一起的,所以才没阻拦。

看到方长把这堆小木棍掰断了,又看到大师脸上漏出的表情,才发觉事情不对。

工作人员:“你干什么呢你!”

杜阮桥大师也被方长气地不行,但大师风度还在,勉强维持住风度冷哼:“无知!你知道一根降魔杵价值多少?一根二十万!你折的这二十根价值到底多少,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范文轩侧身冲过来,一把拉住方长想把方长扯到自己身后,拉了拉发现方长纹丝不动,于是改变了策略,挤过来挡在了方长前面,把方长挡在身后道歉:“抱歉,见谅,如果造成了什么损失,我尽量弥补。”

大师的徒弟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呐,你也看到这,这边可是有监控的。师傅的降魔杵一根20万,不二价,你们赔吧。”

范文轩:“二十万一根……是不是有些太贵了?”

徒弟:“不赔?”

杜阮桥道:“况且我有的降魔杵数量本来就不多,今天几乎全都带上,就是为了解决谭先生的目前困惑,你现在这一弄——”

那位谭先生一言不发站在一旁。

徒弟继续道:“二十万都是轻的!你们知道降魔杵有多难做吗?要是拿不出钱来,就赔命吧。看你们两个这穷酸样子,估计也拿不出来这么多的钱。”

方长拉住继续要道歉的表哥,道:“可是,你们拿的这东西本,来就解决不了什么问题。”

杜阮桥根本就连话都不说了,徒弟在一旁道:“你懂什么?”

方长用手戳了一下范文轩:“把你刚才跟我说的话都再重复一边!”

范文轩眉头微耸,吞口口水。

本来想说他是半吊子水平,怎么赶得上大师,肯定是他看错了。

但是方长现在就在他的身后,既然关系到家人的问题,那这个时候他的腰板就必须得直!

范文轩深吸一口气,把刚才对方长说过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中年男人的脸色和眼神都随着范文轩的话而渐渐认真严肃,范文轩讲完之后,那个谭先生追问道:“那以您所见,有没有什么方法可以化解?”

杜阮桥一脸岂有此理,原本的笑容也没了:“谭先生,您怎么能相信两个黄口小儿的无稽之谈!他们说的话简直就是胡说!紫气东来,这地方的大门方向设置完全没有问题。”

范文轩:“确实,紫气东来,但是艮位偏阴,加上北边有山形成了隔断。放在风水上,这就是一个残局。门开的方向不止散财还聚阴,而且加上山坡之后,形成了环绕之势,只要稍微有些怨气出现,便只能堆积不易散去。”

杜阮桥哼出声:“我在东边布置了一个开口。”

范文轩:“可是这路贯通南北,你的开口位置不对,更加加重了此地的易堵不易疏情况。”

杜阮桥被范文轩噎了一下:“你懂什么!黄口小儿!谭先生,是师门不幸,这竖子曾经被我那个不成器的师侄指点过几句,所说全都是无稽之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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