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夏念挣扎着朝沈诺伸手,“我可是怀着老爷子最渴望的曾孙啊,我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在沈家的地位……”
搬出老爷子来压沈诺绝对是个明智之举,无关痛痒的沈诺终于有了反应,快步拦住项子恒,“给我个面子……”
项子恒一把拨开他的手,“给你个面子,我会手下留情,保证不会让她流产!”
“喂,沈诺……放开我,救命,救命啊!”
黎夏念的挣扎对于男人而言就像蚂蚁挠痒,一点威胁性都没有,男人脚下生风,夹着她穿过走廊坐上电梯,一路来到地下停车场。
黎夏念被丢进后排座,即使手脚被绑着,可她还是尽可能的做出了防备的姿态,随即男人也钻进了车厢,看着一脸防备的女人,毫无温度的丢出两个字,“过来!”
黎夏念吞了吞口水,后背紧紧贴着车门。
项子恒扫去一个锋利的眼神,音量高了好几个分贝,“过来!”
“那个真的不是我,我一直在三亚,还是你帮我跟老爷子求得请。”
项子恒突然笑了起来,“继续编!”
在这种危急关头,他这一笑,黎夏念就更是害怕了,干了坏事怎么可能不心虚。
见她蜷缩着一动不动,项子恒干脆抓住她的脚腕,硬是将她拖到了身边,“把那两句话再说一遍!”
黎夏念偷瞄了好几眼男人的表情,却完全分析不出他的心情,“哪两句话?”
她的下巴马上被挑了起来,她的目光只能无处遁形的迎上他的,“装傻是不是?就那两句!”
黎夏念紧张的眨了眨眼睛,地下停车场,四周都黑漆漆的,只有几盏昏黄的灯在远处发出微弱的光,这氛围像极了恐怖小说里的杀人现场,就连车厢里的温度都十分应景的随着男人的低气压变冷了几分。
黎夏念认怂的说道,“子恒,我这辈子只爱你一个人,我生是你的人死做你的鬼!”
“不对,用那天的语气!”
黎夏念别开视线,这让她怎么说啊,即使是在被他胁迫的情况下,说出这种话她的心都会噗通噗通的狂跳,明明是令人悸动不已的情话,却要在这种环境下说,老天是在虐她吗?
她将眼睛闭上,沉默了好半天才又说道,“子恒,我这辈子只爱你一个……”
刚说了一句,嘴就被堵上了,男人带着烟草味的气息鱼贯而入,她的手她的脚不知什么时候被解开了,整个身体都被男人捧了起来,随即迎面坐在了男人的腿上,就像树袋熊一样挂在了男人身前。
黎夏念皱着眉头,她知道男人的行为只是对她的一种惩罚,然而她却用了最真的心讲了最想说的话,这或许是她唯一一次可以大声说出口的机会吧,以前她就只能站在他身后偷偷的告白。
黎夏念伸手搂住他的脖子,胆怯的献出自己的唇舌,她在他口中撩拨着他的齿贝、吸取着他的养分……她的心有些绝望也有些躁动,惩罚吧,榨干她都无所谓,卑微也好痛苦也罢,她只想狠狠的沦陷一次,总有一天她会在无数次的道别当中解脱。
说实话,项子刚找到她那一刻,她就犹如找到了可以毁了他婚事的借口一样,心里有一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可她知道即使破坏了他的婚事,她也没资格待在他身边,她是沈诺的老婆,她怀了别人的野种,她没法把身体完完整整的留给他。
黎夏念从来没有这么不留余力的去吻一个人,她吻的缺氧吻得虚弱,她知道项子恒伸手推了她好几次,可她就是不想松开不想结束,她想疯一把。
“没错,是我搅了你的婚事,为了钱,没有我做不出来的事,你恨我我恨你,我就是想要看你不幸!”
黎夏念用力睁大眼睛,强压下哽在喉间的酸楚,“来啊,不是要惩罚我吗?你对我不是只有那一个招数吗?项子恒,告诉你,我不怕你!”
她伸手用力扯开他的衬衫,纽扣被生生扯掉两颗飞溅到车玻璃上,紧接着她就脱掉了上衣,又朝他的皮带伸去……
项子恒一把捏住她的手,“为了钱?你去大闹订婚宴就是为了钱?说,谁给你的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