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子恒朝房门看去,果然,门锁和工具规规矩矩的摆在墙角,他都被她给气笑了,“你就那么缺男人,不搂着睡就睡不着?”
“嗯,啥都不做,就搂着睡,不行吗?”
答应的倒痛快,他算看出来她这次的花招了,死皮赖脸耍臭无赖,他何尝不想搂着睡,何尝不想跟她十八般武艺,可他要是那么做,她就真成小三了。
“不行!今天我就派人来换防盗门!”
还换防盗门,她是贼吗?用得着这么防着,不就是有股刺鼻的中药味吗?
“死要面子活受罪!哼!”黎夏念从床上跳起来,嗒嗒嗒的跑下楼。
项子恒舒了口气,举起胳膊闻了闻,恶心得他都忍不住干呕了一声。
虽然是同坐在一个餐桌吃饭,可两个人一句交流都没有,项子恒看了一眼沉着脸的小女人,报备了一下,“我今天一天都会在公司忙,晚上很可能加班,你没事儿别乱跑。”
他的声音就跟石沉大海一样,没得到一丝回应。
“黄钰婷不可能轻易看错,我想对方肯定跟我挺像的,被人看到那种事却不避讳,总觉得有些蹊跷。”
项子恒没话找话的挑起一个话题,可对面的小家伙还是绷着一张脸。
“没准是有人故意想要嫁祸我,你说我要不要去查一查?没准是你的追求者可以安排的,譬如钟泽啊,刘俊凯啊……”
黎夏念手一抖,筷子掉在了地上,她连忙慌张的俯身去捡,这下连饭碗都掉了。
她的反应实在是太古怪了,项子恒放下碗筷,过去帮她捡,“我就随口一说,难道真的是追你的人干的?还是你想到了些什么?”
“没,我什么都没想,就,手滑了一下。”黎夏念目光躲闪着,捡起碗快速进了厨房。
这几天实在是太高兴了,她怎么给忘了她跟刘俊凯之间的事情,虽说是喝醉,可错了就是错了,而且还是一个不可挽回的错误,她永远都没有办法原谅她自己。
如果被项子恒知道会怎样,他那么洁癖,肯定会厌恶她,觉得她是一个不知廉耻的女人。
见她终于肯跟他说话了,项子恒也没多想,将一条领带塞进她手里,“帮我系一下,昨晚胳膊脱臼,疼。”
黎夏念心虚的接过领带,往他脖子上绕,她就帮钟泽系过那一次,根本没学会,在他身前捣鼓了好半天也没系上。
项子恒垂眸看着她,心里总算是平衡点了,他找这茬都找好几天了,原本他以为这个远近闻名的阳城交际花早就被人调教得通透了,这种感觉真好,表面如女豹,内心却稚嫩得含苞待放。
他伸手攥住她那捏着领带的小手,“只教你一遍,以后我的领带都由你来打!”
黎夏念看他手法娴熟,胳膊丝毫痛意都没有,这不明显在撩她吗?
最恨这种,忽远忽近忽冷忽热,简直就像一只送到嘴边的鸭子,就是不给她吃!
好吧,玩吧,who怕who!
都整理好,项子恒就出门了,启动车子的时候还忍不住朝窗口看去。
黎夏念躲到窗户后面,目送车子离开,这才沉着脸坐进了沙发里,一想到跟刘俊凯之间发生的事情,她就烦躁。
不过她有点在意项子恒说的话,确实,能被黄钰婷认错,那个人肯定跟项子恒很像,她能想到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项羽波,另一个就是项子刚。
她是真的不想怀疑项子恒的父亲是个在外面乱搞的男人,可人这种生物是最难揣测的,没准是项羽波怕被发现才故意误导黄钰婷的。
黎夏念不禁打了个机灵,男人就那么喜欢乱|搞吗?她宁愿怀疑那个人是项子刚,不过项子刚一没订婚,二没有女朋友,跟女人车z有什么好遮掩的。
黎夏念越来越觉得蹊跷,拿上背包就出门了,先打车回家取自己的车子,又给黄钰婷打电话。
赶到影视城的时候刚好黄钰婷拍完一条,大老远她就看到导演咸猪手的搂着黄钰婷的腰,指着屏幕,“你看这个角度拍的怎么样?是不是很美很有意境?”
黄钰婷身上穿着缥缈的古装长裙,178的高挑身材,那导演站直了才到她耳垂,她反感的看了一眼咸猪手,却也只能忍气吞声。
说着说着导演就得寸进尺了,手从腰一点点的滑到了下方……
咔嚓咔嚓几声快门,“继续继续,我再录段动态的小视频,现在这些个网友啊,就喜欢看这种猥琐的八卦!”
听到这话导演马上来了脾气,“你是哪家报社的,怎么混进来的,来人啊,赶紧把这个人给我赶出去!”
导演发话,剧务和助手全都跑了过来,将黎夏念围住。
黄钰婷连忙解围,“导演,你别生气,她是我朋友,来探班的!”
“探班,那就给我规矩点,你去,让她把照片给我删了!”
黄钰婷也很愤慨,但同时有很无奈,身在娱乐圈,这种事已经不是第一次遭遇了,然而跟一部戏的主角地位相比,她也只能隐忍。
黎夏念见黄钰婷过来抢她手机,气得一把推开,“你怎么可以忍受这种事情,你是这种人吗?”
黄钰婷在她心中一直是敢说敢做刚正不阿的女人,此刻她有些失望。
黄钰婷也很懊恼这样的自己,“我承认我变了,我变得更爱钱了,这社会就是这样,没有钱谁都可以欺负你,我不相信爱情,也不相信承诺,我只相信我自己,只有我变得强大了,才能呼风唤雨,无非是被男人摸两把……”
黎夏念扬手就是一巴掌,“别跟我说你是为了我和瑞瑞……说,这个导演究竟占过你多少便宜?”
黄钰婷捂着脸颊,垂下了视线,黎夏念朝一旁的工作人员看去,全都垂下了实现,这表情已经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