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骁端着盆一进屋,屋里人都在外屋地了,因为灶坑里有火,还有些亮。
“这么多!你这个朋友交的好,够大方!”杨教授闻闻味情不自禁的咽咽口水,好久没吃这么香的菜了。
就连少言寡语一天也不说一句话的杨子期小朋友也没忍住,拉着奶奶的衣角说了一个字,“香!”
“嫂子,赶紧把菜倒出来,这盆得还人家。”严骁看着大半罐子的菜满意的不得了,“等我回来再吃,我马上回来。”
程老医生和杨教授都无奈的摇摇头,其实程老头已经知道严骁的底细了,因为他给他号过脉,属于年轻人的脉象是骗不了人的。
不过他没有说破,这年头谁没有些秘密呢,干嘛那么刨根问底呢。
再说严骁为人爽朗大方,因为他在这有朋友,他们暗中被特殊照顾才能活的这么宽松,这样他就很满足啦。
等严骁回来,看到大家都找东西,或是砖头或是大木块都坐下了,手里筷子、地瓜都拿上了,就等着吃了。
严骁速度拿了筷子和地瓜坐下,“开吃!”
他夹到了一块五花肉,一斤肉呢真的是够奢侈的,随便一夹就夹到了。
众人都开始闷头吃,谁也不说话了,都吃了个十二层饱才停下了筷子。
杨子期还想吃,他奶奶摁下了他的筷子,“明天在吃。”
杨教授暗中松了松裤腰带,舒服好多,他现在扎的就是草绳子。
抹抹嘴,“痛快!吃的痛快!”
程老头也觉得吃的有些撑,以前让他吃他也不会这么吃的,养生讲究七分饱,暴饮暴食对身体是有很大负担的。
但现在真的是控制不住自己,如果不是肚子胀着疼,他还想继续吃下去。
“都站着呆一会,别积食。”程老头杵着地慢慢站了起来。
严骁打了个饱嗝,第一次觉得吃到打饱嗝是这么幸福。
“以前我还猜你那个朋友是个年纪比较大的男士,现在我倒觉得是个女性,这烧菜的手艺真的太好了,不比专业的差。”杨教授也在回味。
楚喆的手艺是没得说,但也并不如他们说的那么夸张。
之所以能得这么高的评价,和饿狠的人吃什么都香是一个道理的。
严骁嘿嘿笑了,“你们还真是猜错了,我这个朋友真是个男的,人家天生有这手艺。”
严骁摸着下巴,对以后每个月一次的炒菜期待起来。
这就是典型的这次刚完就惦记下次了。
楚喆回去把图纸交给了叶婶婶,明天他们得上学了,估计会比林大舅早。
鹿血酒给力,采购也给力,不到五天林大舅拿回来一把刀片,细数数,正好十个,刀头从大到小,但是只有刀片,不过刀片底下带着长长的尾巴,这是让他们自己镶嵌木头。
越细的活越不好干,叶爹觉得老洪那也不怎么好弄,主要是他没胶,要是大件还能钉钉子或是榫卯结构,小不点不好弄啊。
“我自己来!”叶冰拿着柴刀在她家柴堆找了几块松木开始动刀。
削成食指长短,握着比较舒服的扁圆形状。
然后拿着刀片往里硬插!
楚喆:太残暴了,能不能有些技术含量!
不过楚喆发现叶冰也是有些门道的,她并不是抓着刀片往里插,而是手捏着最底端,插入一些往上挪一些,这样就有效的防止刀片的尾巴崩断。
叶冰拿着试了试,还算顺手,“可以吧?”
楚喆、叶爹也拿过来亲手试了试,“还行,不过稍微有些不平整,我让老洪给你打磨一下,这个他擅长。”
叶冰点点头,主要是她用的刀太不得用,因为太大想要做细致活难度很大。
等叶冰拿到最后的成品就给她只有一晚上的时间来熟悉工具了。
如果问她什么感觉?那就是太轻了。
不过她对于力量的掌控还是不错的,虽然达不到登峰造极,倒也称得上登堂入室。
又拿了些土豆练习了半晚上,觉得越发顺手了,才把刀片用鹿皮擦干净放好。
该休息了,明早要起的早一些。
“严叔叔,这是叶冰,你叫她冰冰就行,冰冰,这是我经常提到的严叔叔。”楚喆给两人简单的介绍了一下。
因为严骁还得去上工,所以也没时间墨迹,直接开门见山,“冰冰,你把刻刀拿出来让严叔叔看看。”
严骁接过,两面都看了,给了个评价,“勉强先用着吧。”
“这是我带来的地瓜,你刻个树吧,想怎么刻怎么刻。”严骁将地瓜递了过来。
叶冰这么多年在牛头山附近打猎,最熟悉的树木就是挺且直的松木了。
叶冰的动作很快,不到五分钟就完成了。
严骁拿着地瓜,“大雪压青松,青松挺且直。要知松高洁,待到雪化时。冰冰比我预计的要好,你刻物很有神,看着你雕刻的松树,就让我想到了刚才那首诗。这样你比大部分人都强了,有的人雕刻了几十年也不过是一个匠人,你却有达到大师的潜力,但也不是没有缺点的,形态不够美,而且根本没有考虑布局。这就比如是一道佳肴,色香味俱全才算完美,即使味道好,但看上去让人倒胃口,也许很多人就直接把它放弃了。”
严骁四处看看,走到一棵树下撅下一根树杈,“再雕个动物。时间只有半个小时,开始吧。”
叶冰接过树枝,直接用手扒皮,不用想她肯定要雕刻朱白的,她太熟悉朱白了,连它有几根胡须都知道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