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陈被她眼泪流的清醒过来,拿来他一件大衣,把她裹严实,开车去了章婕医院。
章婕看到他抱着北夏,还穿着一款男士大衣,立马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把他轰出门。
玄陈不想出去,也不想跟她推搡,“让我在这里。求你。”
章婕笑了下,觉得他是吓坏了,没忍心再赶人,“待着吧。”
北夏是清醒的,跟死了一样是因为疼,她觉得张张嘴,那里都连带着疼。
章婕掀开大衣,先去看玄陈的表情,他红着脸,神情带过一丝不自然。
她笑,“不是你弄得吗?害什么臊?”
玄陈最担心的是北夏,“她很疼,很难受,……了很多血,怎么办?需要我怎么办?”
章婕不紧不慢,准备给她手术,听他叨叨,说:“你还是去外边写封检讨书吧。”
玄陈眼看着北夏,“真的不需要我吗?”
章婕扭头看他,“你知道她为什么会这样吗?”
玄陈不知道,如果是……血,那也太多了。他摇摇头。
章婕没想到他竟然不知道,半晌,笑了,“没什么大问题,我给她做个小手术,你出去待着吧。”
“手术?还要做手术?”玄陈又迈近两步,脸色以迅电之速苍白下去。
章婕把他轰出去,“你再啰嗦,耽误时间,她要留下后遗症,我可就没招了。”
玄陈适才把竖刺放下来,任她推出门。
章婕扭头给北夏做手术,一脸不怀好意,“他都不知道你这是为什么,看来是个雏,你可以啊,拿了人家一血,而且看你这情况,那玩意儿还不小。行,有你的。”
北夏疼死,用全力问她,“那口儿撕裂?”
“嗯,”章婕说:“深1公分,长9公分,猴儿急成这样?他小,你也小啊?”
北夏有苦难言,憋了半天,还是说了,“他都没尽。”
章婕瞥她,“跟我这儿显摆呢?什么时候跟吕妙一个德行了?”
北夏没跟她闹,“我都这样了还有必要说瞎话?”
章婕笑,感觉郑重,却又不怎么郑重的跟她说:“那你俩可能要戒掉这项活动了。”
北夏阖上眼,不想说话。
章婕说:“其实柏拉图也挺好,要是不愿意,你还有上边一张嘴呢。”
北夏睁眼瞪过去,要不是她疼的过份,一定给她一脚。
“跟你开玩笑呢,”章婕笑笑,“你也是,又不是头一回了,弄得那么紧张,你要放松一些,也不至于遭这罪。都到这一步了,不知道你俩还急什么。”
北夏承认有她紧张的成分在,“毕竟比我小那么多,我很难没有犯罪感。”
章婕瞥她,“他又不是未成年,你情我愿的事儿犯什么罪?”
北夏呼口气,“我也觉得我不是那么没劲的人,可到关键时刻,还是心虚。”
“唉。”章婕:“其实也不能赖你,就连吕妙那种特别想得开的,都没试过小九岁。”
“小九岁,还是生平第一次,做也是近几年第一次。”北夏说。
室内安静下来,只剩下手术的时间。
手术并不复杂,缝了几针,清洗创面算了事。
章婕叫玄陈进来,他手里拿着几张纸,她以为是缴费单,正要说不用,他递过来。
“什么啊?”章婕接过来,一看标题,笑了,又递给北夏,“给你的。”
北夏没接,就着她的手看了两眼,没忍住,扯了扯唇角,“检讨书?检讨什么?”
玄陈像个犯错的娃娃,头低着,声音闷闷的,“她,她没事了吧?”
章婕拍拍他肩膀,“没事儿。就是那事儿得等伤口愈合再说。”
玄陈朝向地面的脸又红了三分。
章婕手术完成就去病房了,给他们小两口留出空间。
玄陈走到北夏身边,去看一眼她身下,愧疚、自责、后悔全涌上他脑袋。
北夏去握他的手,“不怪你。”
玄陈没说话,可是他怪。
北夏拿起他那检讨书,念起来,转移他的注意力,“我错了,我应该控制我自己,我不应该拿我的尺寸去丈量你的尺寸,我能感觉到我的时候,我就该知道,不能再前进了,可我实在控制不住,我喜欢你,我想要你,在我心里施压,我忽略我会弄伤你的可能性,伤害了你……”
她念念就停了,笑,“你这文笔不怎么样啊,跟画工简直是云泥之别,这检讨书写的像小黄书,什么你的尺寸,我的尺寸,还夹你,还不能再进了……乱七八糟的。”
玄陈蹲下来,下巴垫在床上,平视北夏,“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北夏把检讨书放在一边,“那可不行,我还想着跟你做,等我好了,你可跑不了。”
玄陈不说话了,乖巧的叫人心生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