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把事情都一一的嘱咐好了,樊素问松了口气,坐在小几边,揉了揉头,想起什么来,突然间,眼眶就有些泛红。
身后传来脚步声,离她越来越近,樊素问反应过来,吸了吸鼻子,就忙是伸手去擦眼泪。
却还是叫后边的宁玄柏给看到了。
“素问,你哭什么呀?”宁玄柏看见她眼角挂着泪水,心里一慌,加快了脚步的往前走,接着便在她旁边坐下。
寻了腰间的一块锦帕,便要去给她擦眼泪。
“没什么。”樊素问任着他给她擦了眼泪,摇头,便是尽力的忍了忍泪水。
“我就是觉得,阿祺那孩子,以前都过得太苦了。”
昨儿晚上守岁的时候,萧祺昏昏欲睡的,樊素问看他有些撑不住了,便说让他先去睡。
萧祺却说没事,还同她说,有一回很晚了,他和爹没找到住处,便是花了一整个晚上,走过那座大山。
那一整个晚上他都没有闭眼。
虽然有些累,但撑撑就没事了。
当时樊素问听了,心里就跟着一抽。
“我看他,就像看到了小时候的阿瓷一样,那眼睛,那鼻子,简直一模一样,怎么说也流着我宁家的血脉,你说要是在皇城待着,那哪里能受那些苦。”
樊素问这人本来就易伤感,只因着一些事就能堵得心里不甚舒畅,这厢看着那么白白嫩嫩一个娃娃,在本该无忧无虑玩耍的年纪里,偏偏却受尽苦难。
这若是在她的身边,那必然是磕都不舍得让他磕上一下。
“还那么听话......阿瓷小时候,都没这么懂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