徳昭呆住。
满腔柔情顿时烟消云散,他瞪着她,心里一下下地抽痛,“你再说一遍。”
幼清面无表情,将话重复一遍。
徳昭怒火中烧,拦腰将她抱起,甩到床上,欺身压过去。
两人舌齿交缠,幼清讽刺吐出一句:“是了,这才是你的本来面貌。”
说的是他如狼似虎的模样。
徳昭手下动作越发狠戾。
不多时,屋里荡起女子颤抖的呻吟声,分不清是痛苦还是欢愉,一阵又一阵。
徳昭红了眼一般发泄情欲,好几次差点没忍住,直接要了她的身子,索性他理智尚存,留得最后一丝清醒意识,在关键时刻及时把持住自己,纵使如此,却仍然弄得幼清叫声连连。
最后一次,他终是没了力气,倒在她身上,喘息着问:“知错了吗?”
幼清咬紧牙关,“我没错,我不在乎你就是不在乎你。”
她全身乏力地躺在那,衣不蔽体,发丝沾了汗渍,狼狈至极。
徳昭一拳打在床榻上,当即起身穿衣。
屋门“哐当”一声响,是他摔门而去的声音,幼清蜷缩着身子,将自己埋进被子里,哭声无力且悲伤。
☆、第46章 做戏
夜凉如水,稀薄的月光照在地上,徳昭披衣踱步,一个人在长廊漫无目的地走着。
心中思绪万千,既懊恼又痛苦,一想到幼清,竟不知该如何自处。
想来想去,终是放不下身段重新回屋,辗转往书房而去。
看了半晌的书,忽然听得帘外有人轻步而来,徳昭的心顿时提起来,睨眼去看,见得一双白兰花绣鞋,粉色褶裙金丝绣面。
幼清从不做这样的打扮,原不是她。
徳昭失了兴致,以为是奉茶的侍女,遂收回目光,继续看书。
“王爷,夜深易寒,喝杯参茶暖暖身子。”
徳昭愣了愣,抬眸一看,是玉婉。
玉婉含羞低眸,一双纤纤玉手捧着茶杯递到徳昭跟前。
徳昭却并未接下,冷冷一句:“放桌上吧。”而后便再无第二句话。
玉婉略感挫败地往旁一站,见徳昭专心看书,完全没有往她这边瞧过一眼,不免有些沮丧。
她仗着自己长了张同宋阿妙一模一样的脸,以为徳昭定会待她与旁边不同,不说娶为妻妾,至少千般宠爱是有的。
如今夜深人静,孤男寡女的,他却不曾动半点心思。
玉婉越想越觉得委屈,一时忍不住,竟哭出了声。
徳昭听得耳边抽泣的声音,眉头一皱,有些不耐烦:“闹腾,想哭到别地哭去。”
他这一声严厉,透着几分厌恶,玉婉哪里敢再哭,傻傻地愣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