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逢安下意识掐住佛珠,沉声问:“是今天不回来了,还是以后不回来了。”
她笑了两声,娇媚的嗓音藏着无情匕首:“沈叔叔,何必多此一问。你知道的,我最大的好处,就是知趣。”
沈逢安喉咙里像是堵了棉花,张嘴说不出话。
他所有的质问未曾来得及出鞘,就已经被她悉数挡回。她聪明得很,懂得先发制人,不用他赶,自行离开。
这样也好,免得狼狈。
沈逢安脑子里有一千句一万句,最终化成简短四个字:“那倒也是。”
她在那头和别人说了几句,闹哄哄的,听不清楚是什么话,而后响起高跟鞋的声音,应该是她重新走到角落里避开人。
他皱眉问:“还在工作?小女孩家家的,别太拼。”
她声音软的很:“以后就得靠自己了,总要努力些才行,不能浪费沈叔叔铺的路。”她想到什么,又笑起来,语气里多了一丝感恩:“以前给沈叔叔添麻烦了。”
沈逢安:“还好,不是太麻烦。”
停顿片刻后。
他听到她在那头的呼吸声,像大风中摇曳的枝头花苞。脆弱得不堪一击。
她说:“沈叔叔,我从来都没有骗过你。”
相遇第一夜她就告诉过他。
——“你长得像我前男友。”
沈逢安把玩佛珠的手捏得泛白,平稳地吐出三个字:“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