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先给她等着,等她女儿相看好对象后,她再慢慢的对付田媒婆,势必要让田媒婆的缺德事弄得十里八乡都知道才好,一定要让她田媒婆名誉扫地,不让田媒婆再祸害其他人家。
作者有话要说:聘礼钱什么是请忽视!
明天出去有事,如果回来的早就码字再更新一章,回来的晚就不更新了。
据说有些地方,如果谁家生了女儿,会把她弄死埋在人来人往的马路上,让万人踩,好让其他女孩子不敢投胎到他们家,这样他们家就可以生男孩子了,只是听说,不要当真。
第53章
婚姻是让两个人共同生活, 问题是他的生活还是她的生活?所以,婚姻最终的抉择权还是在当事人手里,旁人仅仅提供机会和意见。
所谓的父母包办婚姻是建立在当事人同意和不反感的基础上,不然当长辈的不敢去强迫,因为谁也承担不起别人一辈子的幸福, 要是过的好, 那是理应如此, 要是过的不好, 还不得抱怨一辈子?
这些日子,在赵国生有意无意的念叨和各种举例对比中,使得刘兰秀逐渐改变了‘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的概念, 开始思其深远为其考虑更多, 重要的是在一定程度上把这个主动权留给赵美艳。
八十年代的农村, 媒婆是一门很专业的职业,有些中年妇女就是靠这一门‘手艺’吃饭,都说父母之命, 媒约之言。这时候的媒婆很吃香,但凡谁家娶媳嫁女都要请媒婆去保媒,没有谁家会不懂礼数的直接登门求娶的, 请专业媒婆保媒是代表男方对女方的尊重和重视,同样也是一种风俗习惯。
原本就有着不少人看中了赵国生的大女儿,只是被他委婉的以年纪小想多留一两年给拒绝了,谁知峰回路转的松了口风, 真是柳暗花明的令人措手不及。
好酒不怕巷子深,好女自有百家求。
不说赵国生家条件不差,七间宽敞明亮的砖瓦房,这样的娘家不说沾光,至少不会给她拖后腿,婆家不用成天担心媳妇胳膊肘子往外拐,偷偷摸摸送东西回娘家。
再说赵美艳遗传了赵国生和刘兰秀两口的优点,专挑他们两口子长的好的地方遗传,一米六五的个子,大大的眼睛笑起来眯成一弯新月,配上圆圆的小脸蛋,特别招人喜欢,很有亲切感。
再加上这一年的没有在太阳下暴晒,相对比同村其她几个同龄的女孩子,赵美艳可以说‘肤白貌美大长腿’有着很明显的优势,又在镇上学裁缝,条件好的让不少秉着门当户对理念的人家止步不前,暗自遥望。
“美艳,昨天和你见面的那个城里的男孩子怎么样?相看上了没?”刘兰秀趁着家里几个熊孩子上学还没回来,很关心的拉着她着急的问。
可急死刘兰秀了,昨晚看她脸色不太好,情绪有点低落,刘兰秀不敢多问,毕竟那个男孩子家里条件很好,城里人,吃国家粮,要是那人没想看上也勉强觉得情有所原。
不是刘兰秀贬低自己的女儿,打心里刘兰秀觉得她女儿很好,像她长的好看又贤惠,勤奋又持家,不过,城里人可能同她看人的眼光不一样,就像赵国生说的那样,城里人大多是知识分子,人家更多的看重的文化水平。
她觉得自家女儿好,有点王婆卖瓜自卖自夸的嫌疑。
沉思半天,赵美艳仍旧一言不发,脸上僵硬的有点尴尬,犹豫着不知道究竟该不该同刘兰秀说实话。
“听到了我问你话了没有?你倒是说话呀,相看的怎么样?相中了还是没相中,就一句话的事。”刘兰秀看她半天不说话,着急的催促道。
“没相中”赵美艳低着头声音像只蚊子小声说。
“为什么没相中,是你没相中他?还是他没相中你?总有个原因吧?”刘兰秀急蹙着眉头不高兴的说。
这是一门很好的亲事,刘兰秀很希望能够促成他们这一对,男方是城里人,打着灯笼都很难找到条件这般好的,因此刘兰秀一定要问清楚。
“姆妈”赵美艳抬起头慢慢说:“他既没相中我,我也没相中他,我们两个人彼此都看不上对方。”
“你为什么没相中他,那个男孩子我远远的见过一次,长得一表人才,还在县城书店上班,他哪一点配不上你?你居然还看不上人家?”刘兰秀下意识忽略了那句‘他没相中我’,只听到了‘我没相中她’忙指责起来。
“咳咳,话不能这么说,说不定那男孩子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呢?你还不了解美艳吗?美艳是那种无缘无故找茬的人吗?问题肯定是出在那男孩子身上,你只是远远看了眼那男孩子,觉得长的人模人样,又是城里人就满意的不得了,这是给美艳找对象,要让美艳满意才行,光你满意有什么用。”一直作壁上观,置身事外静静坐着一旁的赵国生见赵美艳神色不佳,猜测应该有隐情,便忍不住开口了。
赵国生就是那种无条件站自家女儿这边支持的那种父亲,他觉得这次相亲有千错万错都不会是他女儿的错,自家女儿什么性格,他不了解吗?
大女儿,大儿子都像极了原身,顶顶的老实,说一不二,绝不会故意找茬挑衅别人,要是换成那三个小一点的熊孩子,他们的话倒是要好好分辨一下有几分真有几分假。
“什么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扯这么文绉绉的干嘛,真有原因的话,那好,美艳你给姆妈好好说道说道,姆妈仔细听着,看你能说什么天大理由看不上人家。”经过赵国生一番话,刘兰秀细想了下,情绪和怒气也消散了不少。
只是还憋着一口气,这次的相亲对象是刘兰秀这段时间来打听到的最好一户人家了,托了不少人,费了不少劲。
“姆妈,爸爸”赵美艳呼出一口气停顿了下。
才说:“没错,他是城里人,可城里人娶媳妇难道和农村不一样吗?他说我是农村人,没读过几年书,没文化,待在城里跟着他会不习惯,嫁给他以后要独自待在乡下好好伺候他奶奶,因为他是乡下奶奶带大的,还说住在城里买粮食吃太贵了,让我在乡下一边伺候他奶奶一边种田。”要不是她爸说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失态,要注意素质,赵美艳真想骂他一顿粗话,让他见识见识什么是真正的农村人,没文化。
“什么?他居然这样说?谁家奶奶会让隔了一辈的新媳妇伺候?他爸妈呢?是死了还是瘫痪动不了?自古只有儿子媳妇伺候老子娘的天经地义,哪有新进门的孙媳妇独自伺候奶奶的道理?我说怎么会有这么好的亲事给我们家留着,敢情是要找免费的丫鬟啊,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正好以美艳的年龄打不到结婚证,过个两三年,他奶奶过世了或者他家又骗一个像我们家这样的傻子,再红口白牙的三两下就把美艳给打发了。”
越想刘兰秀越生气,恨不得马上跑到那户人家去撒泼,这不是欺负人吗?难怪美艳过来情绪低落,一句话也不说。
赵国生同样很气愤,紧锁着眉头,细想,真是深思极恐。
说不定真有那种头发长见识短,爱沾便宜又不重视女儿的人家一听城里人,欢欢喜喜的把女儿送上门去。
赵美艳看着她爸妈一副义愤填膺的气得不行,心里很慰贴,这说明她爸妈不是单纯会为了利益把她随意嫁出去,瞬间心中的郁闷之气减少了许多,接着又说:“我还没说完呢,他说他爸妈都是工人,一家虽然都是城里人,下面还有弟弟妹妹要读书,吃穿住行都要花钱,开销大,所以彩礼钱可能不会很多,还问我们家准备出多少嫁妆?毕竟农村人要嫁到城里可不是件容易的事,要是嫁妆上再不好看点,脸上不光彩。”
赵国生:“……”呵呵冷笑不说话。
刘兰秀:“……”被这男的的厚颜无耻给震惊到了。
“什么?还敢跟你提嫁妆?脸怎么就那么大呢?当我们家女儿没人要?哭着求着要嫁给他?真不要脸。”她呸,还城里人呢,快别玷污刘兰秀对城里人的理解和好感。
刘兰秀咒骂喋喋的还不解气,又说:“就这种人家,想娶到媳妇,除非苍天瞎了眼,要我说,这种人就该打一辈子光棍,想娶我女儿,我呸。”
赵国生反倒是很冷静,没有咒骂,没有抱怨,思索了会淡淡的和刘兰秀说:“这事,你今天就去找拉红线的媒婆好好问问,要是媒婆不知情和我们一样上当受骗就算了,要是昧着良心故意合伙骗我们家。”
“呵呵”冷哼两声,脸上带着一丝阴霾说:“当着媒婆的面,你先别发火,弄清楚这事媒婆知情不知情就好,狠话恶话在美艳没出嫁前别轻易烙下。”
已经记恨上一个田媒婆了,可不能再得罪一个媒婆,要不然传出去对赵美艳不好,媒婆都有媒婆的圈子,既存在竞争的敌对,同时又抱团取暖。
若是传出赵美艳‘自视清高、躇踌满志’的为了攀高枝,说一门亲事黄一门亲事,找一个媒婆,得罪一个媒婆,谣言四起止都止不住,百口莫辩。
过几年,赵国生舍不得女儿这么小嫁人的说辞就真的变成了‘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仇’了。
“知道了,我还需要你提醒?我又不是傻子。”显然刘兰秀也懂这个道理。
媒婆那张嘴,死的都能说成活的,想要毁掉一个女孩子的名声,太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