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美丽伪装的太好,太完美,太成功,以至于蒙骗了包括刘兰秀在内的在场所有人,她轻松潇洒的转身回房动作太不经意了。
所有人信以为真了。
刘兰秀:“……”不是说女孩子胆子比男孩子要小吗?而且这个时候还想着学习?恐怕是真的不害怕。
赵爱强:“……”噢,大姐你快回来,我需要你的安慰,二姐简直是二哥,比大哥还要牛逼。
赵爱文:“……”这时候还要学习?二姐,你是有多么爱学习啊?
赵爱华:“……”呵呵,怎么没人问他怕不怕,他害怕啊。
还有美丽,你先别走,你前两天说要大哥帮你打一张书架,你还没有告诉我款式和大小呢?
由于赵美丽气淡神定的不害怕姿态,导致原本紧张恐惧的奇怪气氛一下子全部消散了。
有些事,压在心底就会容易形成伤疤和心病,残留心理阴影,可这些事一旦说开,说出来,那就像身心卸下沉甸甸的重担,深呼吸几口新鲜空气,什么事都没有了。
其实,小瘦子和华仔的溺水意外事故和赵家两兄弟一毛钱关系也没有。
只是他们几个小伙伴的关系太亲密,太要好了,赵爱强两兄弟钻牛角尖的认死理,接受不了,才硬生生的掰扯到自己身上。
这就是小孩子,纯真,善良又重情重义。
要换成理智成熟的成年人,这种情况,恨不得撇清一切有可能的所有麻烦关系。
就像刘兰秀,心有余悸的暗暗在心底庆幸。
“强仔,文仔,在家吗?”赵父匆匆中急切的提着一包中药草大步半跑半走冲了进来。
纸是保不住火的,上午他们一群小孩子一起嬉闹游玩,下午就有孩子出了那种骇人的事,赵父赵母听闻后,在家那里坐得住,赶忙跑到秋医生那里开了些安神的中药材。
“几个孩子在家呢,有点吓住了,今天下午都没敢出门,怎么了爸?”刘兰秀当然知道赵父的来意,她不过习惯性的问问。
“听到消息时,可吓坏你姆妈了,她拄着个拐杖偏是要亲自来,愣是让我给劝回去了,她那腰还没有好利索,我哪敢让她在这种情况下出门。”情绪激动,一个不小心,又是一摔跤,那可就难办了。
人老了,身体恢复机能比不上年轻人,这养了好几个月,还没有完全好利索,走路仍旧需要扶着一个拐杖,怪不方便的。
“哟,这几个熊孩子不过被吓着了,哪里需要姆妈特意过来看,过会我让他们几个去过去陪姆妈聊天。”要论会说话,除去老三家的媳妇,刘兰秀也惶恐不让的排的上名号。
“别别别,快别让他们几个这几天出门,溺水死的小孩子怨气大,徘徊在村里一时半会儿不会轻易去投胎,千万别孩子出门给撞上了。”这是赵母的原话,赵父尽职尽责的全部转达。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迷信不迷信,赵父不管,只要他孙子孙女平安无事就好。
后山,大山深处的蛇山灵异,古怪,神秘,是一代代口口相传下来的,是一条条生命证实得出来的结论。
不能用科学来解释的事情,不由得人不重视。
“还是爸妈你们懂得多,我这几天也不出门,在家看着他们几个。”信迷信的人,本身也害怕这些东西,刘兰秀听赵父这么一说,莫名的浑身起了鸡皮疙瘩,那那不对劲。
“那行,这些安神的中药,你晚上给他们煎了喝。”赵父还要着急赶去另外两个儿子家打声招呼,不能厚此薄彼。
“好,放心吧,爸,你也让姆妈别担心,家里还有国生呢?”刘兰秀接过赵父手里包好的一大包中药草,笑着宽慰到。
目送赵父离开,刘兰秀纳闷的摸着头发不解的在想赵国生怎么还没有回来?
按道理这个时间段,他应该回来了?
村里出了人命,还是枉死的小孩子,刘兰秀总不太放心。
“美丽,不要待在屋里看书了,你去把这个药给煎了,我出去找找你爸,你爸也不知道干嘛去了。”天色也不早了,待在卧室里看书也不怕把眼睛弄坏,那种光线亮度,正在跟着赵国生习字读旧报纸的刘兰秀是看不清字迹。
学了一年多,每天学习三五个字,不多。
到现在,刘兰秀积累起来也能读能写一千多个简单字了。
赵美丽:“……”
从来没有煎过中药的赵美丽,傻傻的看着手里这一大包中药发愣。
洗衣做饭,喂猪以及种地收割庄稼,她样样齐全的是个好帮手,唯有煎药,不会。
火候把握不了,也不知道放多少水去熬。
“算了,放哪里吧,等我回来再煎药,你在堂屋里坐在歇会,别老捂在屋里看书,对眼睛不好。”刘兰秀想起了什么,叹了口气,无奈的笑着说。
哎,女儿太喜欢读书,儿子又从不看书。
为什么儿子女儿在读书这方面就不能综合平均一下呢?
“怎么了,你们怎么一个个都站在堂屋大门口?”赵国生皱着眉头,不解的问?
总不会是知道他要回来了?特意在这迎接?
若是平时,这俏皮的揶揄玩笑话他早就脱口而出的笑道了。
今天不一样,村里有人过世,还是家里几个熊孩子玩得好的小伙伴,他很有分寸的克制住了。
“这不在等你回来吗?你怎么待了那么久?”难道后面又发生什么事情了吗?刘兰秀在心中不安的猜测到。
“哎,是小猴子,他回去后趁他爸不注意,偷偷的跑去看小瘦子和华仔了,在别人家里又是被吓,又是跪地痛哭的,结果一口气上不来,晕过去了,我陪着他爸刚送到镇上的小诊所去了。”话说这小猴子平时胆小如鼠,关键时候还挺仗义的胆大妄为的。
虽然,最后他晕过去了。
但是,这孩子还是挺让赵国生刮目相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