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僧人终是低吟一声“阿弥陀佛”,转身拂袖而去。他想,上头的人终究是想错了。曾经无法改变的东西,如今又如何会变?只会再次搅的苍生大乱,生灵涂炭罢!
“不必搭理。”
男子的声音低沉若流水,起身而立,那绛红的色彩迤逦,笑意绯然。
她抬头看身侧颀长的男子,终是搭上那修长的手缓缓起身,呵斥道:“善变的男人。”
“对,善变。娘子当真了解我。”佛玖释勾唇一笑,那笑意邪魅深情,诡异却勾人。
慕千雁蹙眉看着前方背对着她的男子,任由对方拉着她向外走,却是冷不丁一个停步,险些撞了上去。
“你干嘛?”她瞪眼,略微生气。
慕千雁发现,自从和眼前这个家伙在一起之后,她好像喜欢上瞪眼这个坏习惯了。
佛玖释却是突然转过身来看她,猛然间四目相对,鼻尖对着鼻尖,两人的气息萦绕交织,丝丝缕缕,暧昧极了。她眸色清澈微凉,他的声音低沉魅惑,他似乎说了些什么不曾听清,却是拥她入怀,耳鬓厮磨间言语轻喃,“听说你注定为祸人间,可我却为贼做了嫁衣。”
那声音悠长动听,就好像穿越了千年,踏雪而来,只为入她的眼。
慕千雁终于怔住,美眸微微大睁,却好像忘了呼吸,湿了眼眶,泪盈于睫。
请问这是从何而来的言语,宛如进入梦中,熟悉而陌生。
她想要侧过头去看他,却被拥的更紧,那勒在腰上的手臂分外有力,就好像要将两人揉为一体。
“女人,如果因果终究需要一个结局,我只想说,为贼做嫁衣,甘之如饴。”他轻声开口,那隐在长睫阴影之下的眼眸辨不分明,唇却不由自主的勾起,带着星星点点的笑意。
他不论上界如何,阴间如何,人世如何,他定要绑着她,生生世世。
“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