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谨夜的声音冰冷,说这话的时候,眼里却浮现了一抹极力压抑的妒意。
“臣妾?与人私奔?皇上啊,您口口声声说您看到臣妾与人暗中勾结,臣妾真想问您一句,远远的一瞥,您便只愿相信自己的眼睛?”
女子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声音悲恸,“皇上,臣妾本以为你我二人分别三日都可冷静一些,却是臣妾想错了。”
“信你?那你倒是也给朕一个信你的理由啊!”梁谨夜冷笑道,面色不善,“朕从来都很冷静,无须你来提醒。”
“那连臣妾都可看出皇后娘娘与那叫南司的男子关系匪浅,皇上怎么就能容忍呢!”
女子突然有些激动的站了起来,纤细白皙的十指紧紧的抓着面前冰冷的铁栏杆,就隔着那么一根杆子的距离,死死的盯着近在咫尺的那张俊脸,那张令众多闺中女子向往的威仪面容。
此言一出,男人的面色瞬间就难看起来,那注视着牢内女子的眼神阴鹜而晦暗,“公冶玉。”
他好像第一次听说这个名字一样的轻轻念着,尾音莫名的回旋,带着难言的危险,“摆清楚自己的位子,别问不该问的。”
“可若臣妾不愿呢?”
“若不愿,那朕勉强也可以给你一个答案。”
“皇上但说无妨。”慕千雁平静的看着他,静静的等着对方的答案。而方才的那问话其实也只是为了揭一下梁谨夜的伤疤,若她猜想的没错,七年的时间里南司在媚族和江湖上的地位都已经非同小可,三人之间关系又极其微妙,所以谁也动不了谁。
那么,就算梁谨夜对南司和慕千怜之间的关系一清二楚,也无法动手。
所以她这么一问,许可以让他们的矛盾再加深一些。至于梁谨夜此时说的什么答案,其实于她来说可有可无。
可慕千雁终究是没有想到,眼前的男子会告诉她这样的答案。
“因为慕千怜是皇后,你,是朕的女人。将来也许会是,妻子。”
“当然,现在看来,是朕自作多情了。”
男人的声音悠长而冷沉,看向慕千雁的眼神却是复杂极了,见她呆滞,梁谨夜终是怒哼一声,甩袖离去。
皇后?女人?妻子?
呵呵,可真有意思啊。
梁谨夜,你真的动心了,你以前从来不是这样子的……
原来,七年前你从来没有把我当成你的妻子过啊……可,那又如何呢?
也是,当年的你,可是一个会为了江山权势将枕边之人送到一个醉酒男子身侧的人,那么七年后的你若面对权势,想来也不会有什么犹豫吧?
思及此,心中突生一计,殷红的唇角微微勾起,那笑容如牡丹张扬,如罂粟危险,却是美极了。
若有一天,梁氏皇朝濒危,匈奴殿下却说只要将当朝皇后娘娘送他便可收手,不知又会是何场面呢?不过不论怎么说,想着也都应是极精彩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