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大树吃过一次便念念不忘,只是他天天忙着下地干活,下河摸田螺这事儿只得交给盛夏去做。
盛夏的水性不错,两只小尾巴又很听她的话,指东不会往西,带出门也不怕出事儿。
远远地,盛夏瞧见扎着两个大麻花辫的卢桃花很做作地垫着脚走路,实际上却是刻意拉近她和贺建军的距离。
贺建军的后脑勺可能长了眼睛,卢桃花靠近,他就会拉开距离,偏生他还做得特别自然,让人想怀疑他是故意的都找不到把柄。
盛夏原本有些恼火,瞧见他这么明显的避嫌举动,那点子火气也没了。她这人心大得很,一贯坚持贺建军的烂桃花由他自己解决的观念,除非那些烂桃花犯到她跟前,不然她真不想跟那些人起冲突。
这一出小插曲,盛夏很快便抛在脑后,继续摸田螺。她明天要回县城,上次写的短篇小说修改好了,她又重新誊抄了一遍,准备拿到县城去寄出去。
除此之外,盛夏打算把俩亲弟弟接回竹溪村住一段时间,让他们跟老家的兄弟姐妹多多相处,可别生分了。
贺建军知晓盛夏明早要回县城,他忍了忍没在大半夜跑去盛家围墙外叫她。他今天是故意让盛夏撞见的,那个狠心的小女人好些天没跟他约会了,怕是早把他给忘了吧?
更让他气愤的是,他明明故意在盛夏面前同卢桃花有了交集,她怎么还是那么沉得住气?难不成他媳妇不在意他了?
贺建军因着这个念头,翻来覆去一整夜,他借着去县城进货的名义,摸准着盛夏进城的时间,早早在村口等着她。
盛夏目不斜视地走到公路边,看都没看身边目光殷切的男人一眼,低头剥炒制过的花生。
贺建军看了看四周,确定短时间内不会有人出现,一把抓住盛夏的手:“媳妇,你昨天看到了。”
盛夏没搭理他,用力甩开他的手:“你别烦我。我今天不想跟你说话。”
“媳妇,你听我解释啊。”贺建军急眼了,他承认自己脑子进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