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琦恍然,这才起身,淡淡一笑:“周司。”
周慕深似笑非笑地挑了挑眉头,倒也不戳破 ,拉过塑料凳子坐下:“劳烦时医生,替我测一测血压。”
时琦怔了会儿,不知他搞哪出?想瞪他,又察觉这场合不大合适。
周慕深曲起两指,轻轻叩了叩那装着水银血压计的铁盒子,提醒:“时医生?”
时琦皮笑肉不笑道:“好。”
话落,便打开铁盒,撕开乳胶布,将他的袖子往上挽了点。周慕深很配合,自动自发地抬起手臂,让她裹乳胶布。
周慕深全程视线都落到她脸上,她这幅心不甘情不愿,气鼓鼓却又不敢发火的样子,着实有趣。
时琦戴上听诊耳塞,一边按着乳胶球,眼睛盯着标尺读数,目不斜视。
边上的镇长视线在两人之间逡巡,心里嘀咕道,莫非这周司还认识这位时医生?
结束后。
周慕深慢条斯理地拉下袖子:“晚上,让那些医护人员一起吃顿饭。”
镇长小心翼翼说:“这恐怕不合适吧?”
周慕深抬眼看他:“有什么不合适?”
他说这话,语气很平和,像是询问,镇长却莫名觉得有一股无形的压迫力。
周慕深循循劝说:“人大老远来一趟,给镇上的村民服务。你作为镇长招待一番,也不是没道理?”
镇长点点头:“您说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