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丝毫不逊于诗琳当年的奢华。
诗娜象幸福的小鸟,乖巧的偎依在乔岩的肩头,以为此生做个幸福的全职太太就可以了。
可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
就在上个月,诗娜忽然哭啼啼的回家,哀求父亲给自己一个职位,她要进入诗家的酒店,要做职场女强人。
诗娜是自己的妹妹,她那些弯弯绕绕的想法,诗琳不用问也能猜出个八,九不离十。
她是要出来跟自己抢夺诗家财产了。
只要她进入了酒店的管理层。
她所要针对的不会是别人,只会是自己。
虽然诗琳百般的不情愿,但从明天开始,诗娜便要正式上班,而且一上来的职位就是酒店的副总。
亲妹妹给自己当副总,诗琳感觉未来一片黑暗。
可有什么办法呢?谁让诗娜有妈妈,而自己没有呢?
诗琳一岁的时候,父亲就再婚了,再婚之后就生了诗娜。
亲生的女儿是块宝,而诗琳,不光有了后妈,这爹似乎也变得不那么亲了。
诗琳在音乐声里摇摆、摇摆。
那些伤心、不愉快,都滚一边去吧。
灯光变幻里,有亮晶晶的东西自诗琳的眼角慢慢滑下,瞬间隐入面具当中消失不见。
诗琳吸了吸鼻子,有面具真好,哪怕流泪也不必担心别人笑话。
有男人慢慢靠近诗琳,对着诗琳大喊:“交个朋友吧,你跳舞好棒。”
男人穿着花色的外套,身子随着音乐朝前一拱一拱的,诗琳想到了“猥琐”这两个字。
她微微的摇了摇头,慢慢退出了舞池。
她抬手拭了拭自己额间的汗意,朝角落方向走去。
远远的,她以为角落无人,可走至中途,她的脚步却突然顿住了。
那里竟然端坐着一个戴着黑鹰面具的男人。
男人面朝人群而坐,穿着一身黑衣,身形挺拔而苍劲,他那张黑鹰面具可怕、狰狞,但又带着一股强势和威严。
他笔直的端坐着,眼神冷厉而淡然。
诗琳跟那双眼睛对视了几秒。
男人不回避,直直的对上诗琳的,不炙热,没有温度,象深不可测的深渊。
诗琳低下头,略一思索,忽然抬腿慢慢朝男人走了过去。
男人盯着她的脚步,直到她在他面前驻足。
诗琳身子前倾,慢慢偎向男人,指尖滑过男人的耳畔,挑逗意味十足。她红唇微启,轻言慢语:“要跟我睡吗?”她的声音水水润润的,象是淬了蜜的果冻,缓缓润入人的身体里。
静默几秒,男人没有给出任何的回应,被人拒绝的羞耻感慢慢涌上诗琳的四肢百骸。
狂放大胆的行为只是一念之间,话出口之后她便发觉自己过于轻浮了,所幸有面具的遮挡,她尚有一丝维持自尊的余地。
她白皙的手指轻轻垂下,准备仓皇逃离。
男人忽然轻笑出声,伸出大掌掐往了诗琳绵软的腰肢。
“果然很软。”男人在诗琳的耳边呵气,如愿看到了她小巧的耳尖泛起了一抹浅浅的红晕。
诗琳声音颤颤的:“带我走吧。”
婚姻的空壳子里,她美丽而充满活力的身体却没有绽放的机会。
她渴望做回女人。
“知道我是谁吗?”男人声音低沉,掐诗琳腰肢的手微微使了力,可以明显感觉到诗琳的呼吸都颤抖了起来,连带着胸前的傲然也随之剧烈起伏。
男人唇边溢出一抹玩味的笑意。
在强烈的紧张感里,诗琳语不成句:“我,我知道,你是,男人!”
“回答正确!”
男人直起身,揽着她的腰肢,带她离开了喧闹的舞厅。
经过华丽的走廊,男人用房卡打开了一扇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