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斐动作似乎一僵,微微别开了落在她脸上的目光,揽着她的手臂却紧了紧:“是我,别怕。”说着赶紧将她扶上了马车。
周围黑暗笼罩,车厢轻轻颠簸,药力完全发了出来,苏阆原先只是死死忍着,身上热浪一波波冲上心头,每一寸肌肤都起了细碎的痒意,终于扛不住呻.吟了一声,脑子搅成一团浆糊,双手完全不听使唤,使劲去扯拢的严实的衣领,呼吸也越发浓重起来。
成斐揽扶着苏阆的肩膀,听见她这声软腻黏糊的嘤咛,身形顿了顿,马车带起的风扬起车窗小帘,月光洒到她脸上,泛着异样的潮红。
见苏阆死死咬着牙不肯让自己再发声,成斐双眉微簇,伸手捏住她的下巴,撬开牙关,手指强硬的侵.入她口中:“咬!”
苏阆神思一震,清醒了些,却松了力气,努力别开了脸,只死死攥着他的衣裳,浓重的喘息。
成斐撩开她被汗沾湿的长发:“阿棠,且忍忍,我这便送你回府。”
苏阆身形僵了僵,汗涔涔的额角紧紧抵着他的肩窝,极力嗯了一声。
话音才落,车外突然响起低沉的说话声:“少爷,咱们好像被人跟上了。”
成斐抬起头来,又看了眼怀中的人,定声朝外面道:“甩掉他们,去京郊别院。”
马车轻轻一晃,驰行的速度更快了。
月色沉沉如水,车子停了下来,成斐冰凉干燥的手指覆在她额上,将她横抱起来,进了院中,朝身后抛了一句:“你且先回去,今夜的事,就当从未发生过。”
“属下明白。”
别院中没有其他人守着,只有稀松的月光淡淡洒下来,满院寂静无声。
苏阆浑身几乎被汗溻透了,一路颠簸下来,纵有再大的忍耐力神思也早已被烧的不成样子,指甲紧紧陷进手心,嗓子里不时溢出含糊的嘤咛,衣领被她不安的躁动挣得松垮几分,露出的半抹锁骨上亦渗出许多晶莹汗珠。
须得赶紧给她擦擦身子,先把体热降下来再说。
成斐眼睑上投下些许阴影,轻轻将她放在榻上,手指移到她衣裳的腰封前,不安的半握了下,嘴唇张的有些艰难:“阿棠。”
第26章 吻
苏阆脑子迷迷糊糊的,浑身都被灼烧啃噬的十分难熬,刚被放在榻上便狠狠蜷缩了下,两手胡乱一捞,握住成斐微凉的一段手臂,死活不肯撒手了。
成斐闭了闭眼,另一只手覆在她腰间,嗒的一声,解开了腰封上的铜卡。
衣襟顺势往两边滑去,露出了脖颈和锁骨旁一片玉白潮湿的肌肤,许是烧的厉害,烛光下泛着些微微的粉。
原本闷在衣裳里的潮汗暴.露在空气中,带来许多让人舒润的凉意,苏阆紧绷的脊背稍稍松了,双唇微张,睫羽却仍上下不停的发颤。
成斐看的出她在苦苦压制,心下亦是不忍,耳廓上却也隐约有些发烫,低头在她耳边道:“我去给你打水。”
苏阆哪里还能听得着他的话,只死死的攥着他的手腕不肯松开,牙齿紧紧陷在嘴唇里,面庞上还在一层层往外渗着汗珠。
成斐不能脱身,眸间墨色越发汹涌的厉害,口舌都有些干燥起来,须臾,缓缓俯身,嘴唇却在她牙齿深陷的那处上方停住了,移到她的额上,印了一记:“阿棠,听话,我很快就回来。”
苏阆的身子颤了颤,虽眼睛还紧紧闭着,攥着他的手却慢慢松了。
因为握的太用力,手臂上都留下了几道泛红的指印。
成斐不敢再耽搁,旋即转身去了,窗外凉风吹进来,徒增许多凉爽之意,苏阆迷糊着往榻边靠了靠,伸手去中衣的衣襟,胸口微微起伏。
成斐端水进屋,将她扶起来,眼睛触及到松松垮垮的衣襟,手指微僵,赶紧别开眼去,拿了浸水的巾帕去擦拭她不停冒汗的脸和脖颈,苏阆紧簇的双眉一松,本能的循着那抹凉意贴了过去,捉住了成斐的手。
外衫本是男子穿的款式,套在苏阆身上不免有些宽大,她身子往成斐那里一倾,衣裳便顺着肩膀褪了下去,原本松松环在腰间的腰封亦因着她的动作,啪嗒一声,滑落在了地上。
成斐怕她歪倒,赶紧扶住了她的肩膀,中衣两襟不察敞开了些,一痕雪脯冷不丁扎进他眼里。
成斐刷地闭上眼,别开脸去,却察觉到贴在她颈上的那片巾帕已经被蒸的温热,不由神思一跳,赶紧给巾帕换了遍水,考虑了下,将她还留在外衫袍袖里的两只手脱出,又把中衣向上挽了挽,去擦拭她的手心和小臂。
云中那弧白月缓缓移出来,一泓柔光透过窗户和纱帐,洒在两人身上。
成斐握在苏阆腕上的手似乎触到了什么微硬的物什,还以为是她戴了手绳,移开拇指一瞧,才发觉是条剑疤,早已显了陈旧的痕迹,静静斜横在手腕上,深肌入理。
他略略皱眉,去擦另一只手时,却见苏阆拧了拧身子,又抬手去扯胸前衣襟,呼吸有些急促,看上去很是难熬,成斐面色微凝,想到什么,耳朵腾地一热,挣扎了片刻,终究伸过手去拉开了她的衣带。
实在顾不了那么多了。
因扮着男装,诃子在胸前围了好几层,且系的非常紧,兼之出了许多汗,一层层的料子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般,又湿又重的缠裹在胸口,压的她潮红的面庞中都有些泛青。
中衣往下滑了些,又露出一小片潮热的肌肤,苏阆紧紧蜷着的手指微微一松,嗓子里嗯了一声。
成斐吸了口气,别开脸去,左手扶住她的后肩,右手手指僵硬的探.进了她的衣衫,摸索到身侧带子上,一时却找不到门道,又不好用眼睛去瞧,硬是废了好大的力气才解开。
诃子松开的一瞬,苏阆的呼吸旋即平顺了些。
成斐定了定心神,闭着眼给她松了些许,察觉到它因汗露湿重缚的很紧,不会掉下去,才稍稍放心,托着她的脖颈,小心翼翼的复解了几圈,直到还剩最后两层才停下来,将她平放在了榻上。
苏阆面色果然缓和许多,深陷在手心的指尖亦慢慢松了力气。
平削的双肩和两抹锁骨反着水光,随着她的呼吸微微起伏。
成斐猛地背过身,将巾帕掷到盆中,捧起一把沁凉的水狠狠拍了拍脸。
云中月渐渐西沉,成斐直到换完第三盆水才停下来,见苏阆脸上红晕褪尽,手心亦不复湿热,方松了口气,小心褪下她的靴袜,将她整个人挪到榻上,伸手去捞枕头时,目光落到她全束的发上,顿了顿,轻轻拿下她的发箍,将仍泛着潮意的长发摊开铺到枕后,揉了揉她的额角,见她睡得逐渐安稳,放下心来,拉过薄被给她盖上,坐到案边,以手之颐,闭上了眼睛。
时过四更,申平伯换好朝服,预备离府时,一个下人弓腰进来,奉上了一杯热茶。
申平伯昨夜没怎么睡好,正有些困倦,见他这么有眼色,甚是满意,遂颔首接过,啜了几口。奉茶的人悄悄抬头觑了他一眼,唤了声伯爷。
那厢眼睛从他脸上扫过,才看清是自己派出去的人,唔了一声:“回来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