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还依样画葫芦的,也给家里人请了块平安牌回去。
只是,他们虽然面上欢天喜地的请了,可心里却依然忍不住有些肉痛。
“别看那地儿庙小,这平安牌的价格,可真是半点都不含糊!”
有那心疼钱财的,一边把平安牌往自家孩子脖子上挂,一边嘴里叨咕个不停。
由于楚妙璃所定下的平安牌价格实在是有些昂贵的缘故,很多过来烧香祈福的百姓们都只是给自家的孩子请,而没有给自己请。
面对这样的情况,吕氏颇有几分忧心忡忡。
她问楚妙璃,这平安牌的价格是不是太贵了点?
“这些制作平安牌的玉料也谈不上多好,媚娘,你要钱财着实不趁手的话,娘还可以给你拿一些!”吕氏对楚妙璃是一腔的慈母之心,望着她的眼神,都温柔的可以沁出水来。
“娘,道不可轻传,法不可轻授,我这庙里别的东西都可以低价,唯独这象征着我平安女庙的平安牌,是绝对不能轻易贱卖的。”
虽然鬼躯才刚刚开始转化,但是周身已经带上了些许仙灵之气的楚妙璃言笑晏晏地安慰着吕氏,“而且,我相信,待得他们发现我庙中平安牌的能耐后,定然会你追我赶的蜂拥而至的!”
“媚娘,听了你的这一番话,娘心里反倒越来越糊涂了,你倒是赶紧给娘说说,你这平安牌到底有什么能耐?”吕氏被楚妙璃这信心百倍的模样给弄好奇了。
“娘,这玉牌我既然给它命名为平安,那么,它当然是保平安用的啊!”楚妙璃笑容可掬地冲着吕氏眨了眨眼睛,不论她怎样刨根问底,都只说再过没多久,她肯定就茅塞顿开了。
楚妙璃是个性格十分沉稳的人,尽管她庙里的人潮随着时间的流逝,逐渐减弱,她却半点都不着急的,仍然安之若素地经营着自己少得可怜的信众。
偶尔,也会给远在京城的慧清大师写上一封信,联络联络感情。
归根结底,对方都是她的攻略对象,如今他们分隔两地,谁知道慧清大师对她的感官会不会因为长久不见的关系,而有所下降!
她可不希望在任务还没有完成的情况下,就被这一方任务世界的天道给赶出去。
只是,不管她给慧清大师写再多的信,对方都没有回过一封……就好似,他们从不曾相识一样,当真是冷漠寡情的可以。
楚妙璃以阿飘的身份与慧清大师朝夕相处了好几年,很清楚他并不是那种翻脸不认人的人,因此,心中很是疑惑!
然而,即便她再怎么疑惑,也没办法动身去京城找他了。
因为现在的她已经以香火地祇的方式在陇州府扎下了根,除非哪天她更进一步,否则,她只能如同画地为牢一般的老老实实呆在这陇州府,等着慧清大师过来找她了。
不过心里到底有几分挂怀的她还是耗费一些信仰之力,请求系统帮她查询一下慧清大师目前的状况,想要知道对方是否平安,又是否出了什么她所不知道的意外。
自从意识到自己对见习宿主动了情,就条件反射地把也对见习宿主动了妄念的残魂碎片当做参照对象一样看待的系统不动声色的隐藏了慧清大师为了避免牵累见习宿主而自遁达摩塔的消息,告诉楚妙璃说慧清大师因为此番下山心有所悟的关系,已经闭关自修去了。
而它的这一解释也很快就得到了楚妙璃的认同。
“我就说嘛,大师不可能一回到京城就对我不理不睬的!”放下心头大石的楚妙璃忍不住在只有她和系统的识海里笑得开怀:“希望大师能够早日突破,早日给我回信!”
虽然明知那残魂也是自己的一部分,但系统心里还是不受控制地生出了几分醋恼的情绪出来。
——如果让你知晓,他根本就不是因为修行有所体悟闭的关,而是为了斩断对你的情丝自遁达摩塔,恐怕你就不会像现在这样,笑得这么开心了!
它在心里这样自言自语地嘀咕着,表面上却还是一副让人挑不出半点错处的正儿八经样。
压根就不知道系统此刻在腹诽些什么的楚妙璃在前者面前好生感慨了几句后,就重新抽回神识,回归现实了。
反正,对现如今的她而言,慧清大师也不过是她生命中的一个过客,他愿意与她继续来往,她高兴,他不愿意与她继续来往,也没关系。
归根结底,并不是所有的攻略对象,都会如同她在第一个任务世界的小孙子季长毅一样,深深地扎根在她的心底,让她没事有事的就琢磨着要把他给弄回本源世界去。
吕氏自从逃离常府那个足以让她没顶的泥潭后,就把自己的所有注意力都投放到女儿的身上来了。
因此,她几乎每天都会乘坐马车到自己女儿的小庙里去坐一坐,和她说一会儿话。
这天早上,吕氏和弟弟一家用了膳,就急匆匆唤来下人准备马车,说她要到平安女庙去烧香。
吕氏的弟弟一家都知道那平安女的前身是谁,心里也颇有几分与有荣焉的自豪感——毕竟,这偌大一个陇州府城,并不是所有人都和他们一样,能够与一位神仙做亲戚的。
当然,在吕氏等下人拴扯马车的时候,他们也没忘记为平安女庙越来越少得可怜的香火诉说一番他们的忧虑之情,还叮嘱吕氏这次过去,一定要好好的和外甥女商量一下,到底该怎样解决这个问题,让平安女庙的香火重新变得旺盛起来。
同样对这件事情伤透脑筋的吕氏自然连连点头,并且在心里暗暗发誓,这次过去无论如何都要从女儿口中撬出她稳坐钓鱼台的真正缘由所在。
在这样的忧心忡忡中,吕氏坐上马车,朝着平安女庙的方向驶去。
途径直通陇州府城门的官道时,马车外面突然传来了震耳欲聋的惊呼声。
心头一跳的吕氏,下意识地撩开车帘望去,就看到一个至多两三岁的小娃娃傻乎乎地一屁股墩儿坐在官道上,仰着小脑袋,吮着大拇指,望着不远处朝着他疾驰而来的——明显看上去有点不对劲儿的——高头大马发起了呆。
在他不远处,是一个巴掌大的系满铜铃铛的小藤球。
“我的个天爷爷啊!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
吕氏目瞪口呆地望着那距离小娃娃越来越近的飞驰骏马,大脑一片空白!
其他发现这一幕的行人也都不约而同为那懵懂无知的小娃娃捏了把冷汗。
一些性情悍勇的更是不顾一切地朝着那小娃娃飞扑过去,试图将其从那发疯的骏马马蹄下救回!
“儿子!赶紧站起来!快跑!”这时,孩子的双亲也发现了不对劲!纷纷从官道旁边的铺子里疾奔而出,疯了似地也朝着那总算有了几分害怕情绪,此刻正嚎啕大哭的小娃娃扑了过去。
只是他们再快,又怎么可能快得过奔驰中的骏马?
更别提这骏马还是失了控,发了疯的?!
眼见着一场惨剧就要在众人眼皮子底下上演的时候,小娃娃胸口系着的一块平安玉牌在马蹄即将践踏到小娃娃身上的时候,陡然爆发出了让人不可直视的璀璨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