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毓似乎也有了变化,但看到她,两人之间倒是没有半分罅隙。齐毓提起她在某个中学当老师,日子虽平淡,但心底踏实。
期间温淳之给她来了条短信,郁喜回了条:“我舍友晚上住这儿,你别过来了。”
很快,温淳之就打了通电话过来,问:“哪个舍友?”
郁喜抿抿唇:“齐毓。”
郁喜不清楚温淳之对齐毓还有没有印象,只是温淳之听了,也没再多说什么。
当晚,郁喜和齐毓聊到凌晨一点才睡着,两人说了很多,琐屑却温情。
隔天,郁喜送齐毓上了车,回到住处,却发现温淳之的车子停在楼下。
今儿的天气有点阴沉沉,他穿着件薄薄的灰色西服,外套微敞着,靠着车身抽烟。
郁喜因为昨晚睡太迟了,两人起晚了,郁喜匆匆套了件毛衣便出门。这会子冻得手脚发凉,隐隐有几分着凉的趋向。
温淳之掸了掸烟灰,问:“你舍友走了?”
郁喜点一点头。
温淳之手指覆上她的手背摩挲了下,她手背的温度凉的惊人,温淳之微微拧着眉:“怎么就穿这一点?”
郁喜:“早上太急,来不及穿。”
温淳之也没说什么,若无其事地牵着她的手,径直往灰扑扑的楼道走。
这小区,楼层不高,也没有什么电梯。
郁喜清楚温淳之不习惯这样的居住环境,除了那一次提议过换房子,被她拒绝外,也没见他再提过。
到了晚上,郁喜温度烧了起来。
她头脑昏沉,温淳之见她这一副萎靡样,似看不过去,说:“去医院看看。”
郁喜裹着被子,摇摇头:“不要,吃颗退烧药就好。”
她指派温淳之去医药箱翻找,温淳之翻找一番也没找到一颗退烧药。郁喜这才恍然大悟,几分愧怍,呐呐道:“我忘买了。”
温淳之眉头也没皱一下,开车去临近的医药店买,这么折腾下来,已渐至深夜。
温淳之是第一回这般照顾人。
就连半夜睡着了也不安稳,迷迷糊糊醒来几次,将手探向小姑娘的额头。小东西没心没肺,缩在他身边一夜好眠。
黑暗里,温淳之扫了眼身边的姑娘,他拿着烟盒和打火机,走到到阳台外。
夜色深沉,大楼沉在黑夜里,看不清轮廓。
一根烟抽尽,温淳之这才回到房间睡下。
.......
转眼便到了过年,公司给放了九天的年假。
郁喜那天下班,便乘坐动车回到c市,路途中接到温淳之的电话:“都这个点,还没下班?”
郁喜怔了几秒,才说:“我回家了,现在在动车上。”
那端有一瞬的静谧,继而温淳之淡淡应了声。
郁喜隐隐察觉他应该是生气了。
温淳之坐在车里,抬眸看了眼紧闭的窗户。他在车上抽了一根烟,这才扬长而去。
过年期间,温蝉倒是约郁喜出来一趟。
提起年前去拜访顾梵家,他的母亲并没有为难她,又说起顾梵的小叔顾珩生。
郁喜:“你这么看重顾梵他小叔,顾梵能不吃醋吗?”
温蝉捏着纸巾,悄声声道:“那没办法呀,谁叫他小叔长得那么惊为天人。”
郁喜笑道:“真那么夸张么”
温蝉捧着脸直点头:“真的,喜喜,气质也好。”
郁喜说:“那你什么时候带顾梵去见你妈呀?”
温蝉面色微红:“明天呀,明天我们得去南边过年。”
郁喜也清楚温蝉他们家的这个习惯,想必那人也已经到南边了。
温淳之今年过年被温老夫人多留了几日,温蝉带了顾梵来见温老夫人。
温老夫人眉眼带笑,倒是对顾梵很是欣赏,到头来不免念叨他一句:“温蝉都快赶到你前头了。”
温淳之无事人般,丝毫不放在心上。
温迟之也笑说:“蝉蝉的眼光不错,那顾家可是老一辈的家族,但是顾家家族关系复杂,好在顾梵他生父那边也还算清白。”
客厅里,热热闹闹坐了一圈的人,显得其乐融融。
小汩汩似很开心,一会儿跑到温淳之膝盖上坐一会儿,又跑去顾梵身边,倒是冷落了温迟之。
好在温迟之浑然不在意,径直逗温蝉,说:“有没有想好什么时候结婚?”又指着温蝉,对顾梵道,“这丫头可是小狗脾气,你可要好好考虑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