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与不好,他并未深究。
或许,于外人而言,郁樱樱像是一朵盛开在悬崖陡壁上的凌霄花,她高不可攀,亦或是高高在上,让人不容靠近,只能止步于崖底,望而却步,静静仰望。
但于穆南祁而言,郁樱樱更像是一朵带着剧毒的罂粟,她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不知不觉间已深深印刻进他的脑海,或许是从十年前相遇起初,又或许是后来的某一天。
连他自己都不清楚。
她是罂粟,分明是带有剧毒的,他只要靠近,便会觉着浑身不适;可偏偏,又叫人上瘾,食髓知味,无法自拔。
更,无法自救。
所以,他于她这句话落下后,无法给予任何回应。
她好吗?不,她不好的。
直至如今,他依旧无法忘怀从前,母亲的逝世,这件事如同一根倒刺,卡在他的皮肉里,扯骨连筋,只要稍稍一动,便淌出一片血,鲜血淋漓。
可她不好吗?不,她若是不好,他便不会对她如此疯狂。
这像是一道数学题,瞧着复杂无比,他一点点计算,小心翼翼,战战兢兢,甚至脚踏实地,想要得到最后的正确答案,作以对自己努力许久的奖励。
可算到最后,出现的,不过是一个无解。
意难平。
他总是意难平。
思及此,穆南祁的心情忽然变得阴郁,他抬起眼,这双眸子宛若无尽的渊域,无波无粼,深不可测;又如空谷崖海,寒风凛冽,阴森冷冷。
“你不好。”他终是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