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是她擅作主张,都是她不管不顾,做出来的决定。
郁樱樱在说这些话时,一侧的穆南祁忽然侧头,瞥了她一眼。
男人如渊的眸子里,闪现了明显的愕然和讶异。
这些,都是他并不知道的内情。
正如,在穆南祁的记忆之中,当初他被迫留在郁家,成为她的贴身保镖,一方面是由于郁樱樱的强言逼迫,而另外一方面,则是郁庭明仗势欺人,以这滔天势力,阻迫他于此。
穆南祁从来都不是一个甘愿被胁迫的人。
更何况,在最初的开始,苏茵缠眠病榻,重病时依旧坚持,靳西会带着信物来接他们。
是以,当初被迫成为郁樱樱的保镖时,是他的被逼无奈,也是他的无计可施。
至少在最开始的时间里,穆南祁对郁樱樱,对郁庭明,对整个郁家,都存在一定的排斥和厌恶。
可现在……郁樱樱竟说,当初,郁庭明是不愿意将他们留在郁家的?
穆南祁蹙眉,看向郁樱樱。
“父亲和母亲都不同意他们留下,”郁樱樱骤然开口,她知道身侧男人的目光,正目不转睛地,定格在她的身上,但她依旧张口,“如果他们的目标是穆南祁,那么就不会有这样的决策。”
郁樱樱的话,对于她自己来说,是最为直接坦白的澄清方式。
但。
落入沈甚耳畔后,沈甚并未有丝毫动摇,他甚至将当初章柔儿的话也抬上来,道:“樱樱,你幼时生的那一场大病,不就是穆南祁抵达郁家后的那些天么?”
“你的病不可能会无缘无故痊愈,而跟在你身边多年的佣人章柔儿,她是最清楚当年事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