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樱樱将手上的匕首丢弃。
她的动作淡然，缓缓站起身来，清冷的眼眸在瞧着躺在地上像是有气进没气出的章柔儿，冷笑。
她孤身而立，分明是极为单薄的身影，纤细地仿佛风大了，就能够立即将她给吹跑似的。
只需一眼，就觉得这是一个让人下意识地，想要爱惜她，怜惜她的女人。
但，唯一不同的是。
郁樱樱现在浑身上下，带着一股子没办法消散的戾气。
如嗜血。
“章柔儿，”郁樱樱终究是开了口，“你简直是死有余辜。”
她的声音清冷，一如既往。
传入人的耳畔后，叫人莫名多了份忌惮。
章柔儿控制不住地，浑身哆嗦，她身上被扎出来的血窟窿，血迹越来越多，眼看着是要止不住的架势。
“郁……”章柔儿呼吸变得困难，在生死攸关之际，之前的仇恨都暂且被她给放在了一边，她开始牙关打颤，浑身无力。
或许是太疼了。
这疼痛叫章柔儿嗫嚅着唇，似乎竭力在表达着什么重要的事情。
她的一双眼睛都快要凸出来，神情骇人。
见状，郁樱樱厌恶的目光更甚。
因为……不用郁樱樱多想，她也能猜到，章柔儿大抵是在谩骂她，怨恨她。
如果给章柔儿一次机会，对方一定会拼尽全力，来跟她鱼死网破，甚至同归于尽。
郁樱樱再没了心思继续待下去。
整下的事情，会有人来办妥，所以郁樱樱丝毫不担心章柔儿会不会失血过多死去。
她转身，提步要走——
但，就在这时，郁樱樱眼尖地，瞧见了章柔儿最后的口型张合，两个字被郁樱樱识别出来。
骤然，郁樱樱蹙眉！
只因为，章柔儿刚才所说的，是……苏茵！
苏茵。
穆南祁的母亲。
在这个时候，章柔儿为什么会忽然向她提起苏茵？
郁樱樱惊愕不已，厌恶的眸光里夹杂着些许急躁，紧紧盯着章柔儿脸瞧。
她看见，章柔儿嘴角微微弯起，似是知道了她明白过来，所以高兴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