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自己在这府里头,内宅的事情,能替他挡了的,琉璃也不想让他再操半点心。
虽然两人成亲,范垣得了几天休假,但他毕竟是内阁元辅,一应要紧的事情都缺他不行,所以很快便回了朝中理事了。
这夜回来,已经近子时。琉璃白天虽睡过,但等了大半宿,到底支撑不住,便睡了过去。
范垣先入内看望过她,见她靠坐在床内,竟是那样睡着了,心中又爱又怜。
当即草草地用了些饮食,漱了口,又盥漱了一番,才回到里屋。
望着床内琉璃微微歪头恬睡之态,范垣轻轻过去,先在樱唇上亲了一下,又忙宽衣解带,将床帐放下。
等琉璃有所察觉的时候,衣饰早给他神不知鬼不觉地除了大半,琉璃心有余悸,忙打开他的手,却又给范垣不屈不挠地握了回来。
两个人拉扯挣扎中,一时又弄得床摇帐乱。
琉璃只见识过端王那种轻怜密爱,温存款款,自来没见过范垣这样的,虽是新婚燕尔,但这幅无休无止的架势,却实在叫人悚惧。
躲避之中,琉璃无奈叫道:“师兄,你累不累?”
范垣握住她的手腕,俯身下去乱亲:“本来累的,这会儿突然不累了。”
琉璃想笑,又忙打住,暗影中那清冷的凤眸这会儿却闪烁有光似的。
琉璃压低了声音道:“你昨儿闹了半宿,今天又在外头奔忙,怎么也没个节制?你是不是想……”
“想怎么样?”
琉璃却抿嘴一笑,原来她想的那四个字十分荒唐不堪,不好提起。
范垣却早会意:“你是在咒我,还是在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