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和两位丞相商议过了,打算让冯将军担任主帅,即刻领兵赶到北疆,接手定北王的军权。”
直到此时,永宁才逼着自己慢慢收回了心神,梁泊昭身受重伤,生死未仆,倒给了朝廷绝佳的机会,收回他手中的兵权。
她摇了摇头,对着太后道;“母后,冯将军熟读兵书,虽也是一代名将,可多年来却是留守京师,从未驻守过边境,更不曾和胡人交战,朝廷若派此人去北疆,未免有纸上谈兵之嫌。”
太后皱眉,也是觉得永宁说的有理,斟酌道;“那若依你看,这些朝中武将,又有谁能担得起这个担子?”
永宁毫不犹豫,吐出了一个人名字;“镇远将军赵云平。”
“赵云平?”太后显然对这三个字并不熟悉。
永宁面色依旧苍白,眉宇间却已经恢复了冷静,对着太后道;“赵将军军职虽低,却身经百战,更为难得的是赵将军多年来与定北王一道驻守边疆,一直是定北王的左臂右膀,极具王爷器重,与胡人作战时,也曾立下无数战功,母后若不信,只管命人打探,一问便知。”
太后声音低沉;“你举荐的这个人,又是定北王一脉。”
“母后,儿臣虽是女子,也明白举贤为国,非为私人也,正因为赵将军是定北王的得力爱将,母后才应该相信此人能担得起眼下的重任,再说赵将军如今人就在京师,放眼朝廷,又如何能找出比赵将军更适宜的人选?”
太后仍是有些犹豫。
“儿臣恳请母后以大局为重。”永宁跪在了地上,一双眼睛已是泛着泪光,却死死撑着,不让泪水掉下。
眼前,并不是哭的时候。
“来人。”太后终于开口。
待侍从进屋,太后面色含威,沉声道;“传哀家懿旨,速命,镇远将军赵云平进宫。”
永宁听得这一句,心口顿时一松,继而身子就是软了下去,想起梁泊昭,只觉得心痛如绞。
是夜,宫中灯火通明,镇远将军赵云平临危受命,担起主将之责,即刻统领三万兵马,向着北疆赶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