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因为大家早上才回来,不像平常那样每天一早掀了旧垃圾就能套新垃圾袋。
盛静鸣弄完垃圾袋,在盥洗台上洗净手。
紧接着才回自己的床位脱下鞋子。
离午休打铃时间还有十几分钟,她思考起阗禹有些奇怪的反应。
有点不对劲。
“哎我差点忘了家里带来的蔓越莓饼干,这个很好吃哒。”
说完纪莹莹趿着拖鞋走到自己柜门前,猛地打开柜子。
动静过大,牵连着一旁紧挨的柜子微微动了动,掉下零星散物。
纪莹莹立刻一边说对不起,一边蹲下捡起散落的小包牙线和棉签包装。
“棉签和一个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这是谁的柜子里的啊对不起。”纪莹莹在宿舍发问。
盛静鸣抬起头,轻声说:“我的,你放回去就行。”
“哦哦好哒。”纪莹莹点点头把那些东西一股脑塞回柜子内,随口问:“浅绿色包装的是什么呀?”
洛星此时帮她回答:“是牙线。”
“咦跟牙签一样咩?”
盛静鸣点头,并不想回答过多。
洛星笑了笑,“嗯,没差。”
几十秒前从东西掉下来的那一刻,洛星就开始注意了,眼神顿时微变。
未免太过凑巧了。
同桌跟阗禹的牙签是同一个牌子,这种罕见的散装也一模一样。
还是她看错了?
洛星趁着柜子门敞开的缝隙,视线往内扫视,见到蓝色原味包装的薄荷糖时心头一跳。
她喜欢买薄荷糖这个习惯是高一时跟着阗禹学的,暗戳戳地跟他买同一个牌子不同味的薄荷糖,原味几乎成了阗禹的标志。
现在……
难不成平时沉默寡言的同桌也暗恋发现了阗禹的特征?
比她还狂热地买了所有同款放着?
洛星不敢想另一种可能。
就是,那些东西根本就是阗禹本人的。
阗禹晚上回到家的时候,药膏撕了,但脖子的创可贴仍是免不了被爸妈问一遍。
“这是怎么了,昨晚回来还好好的。”
阗禹露出一个无大碍的笑,“不小心磕门框上了,无事不用担心。”
阗母:“这么不好运?给妈望一眼,留疤了就不好看了。”
“不用啦,止血贴撕开了就没粘性了。”
阗父这时帮腔:“一点小事看把你急得,别老当阗禹是小孩子了,他这么大有分寸的。”
阗禹微笑点头。
“你们又联合起来欺负我,不煮饭了你们父子俩喝西北风吧。”
阗父无奈,严厉地瞪了笑得云淡风轻的儿子,“去哄一下你妈。”
阗禹从善如流,知道妈妈只要有人认可就很快消气,“妈,我想吃你煮的豆荚炒鱿鱼。”
“孩子他爸呢。”
阗父笑,顺着她的意思回:“想吃你煮的所有菜。”
阗母这才满足地开冰箱拎食材去厨房准备晚餐。
“这么多年,她的性格没怎么变。”阗父低声感概,眼角的皱纹皱出幸福的味道。
阗禹依旧微笑,指尖触到创可贴包裹的皮肤,些许疼。
她咬的这个印短期内不容易消。
大概到校运会就看不出来了。
只是阗禹没料到她的……小孩子报复心这么强。
“为什么你的牙印好得这么快。”
“为什么你裤袋里的创可贴永远没收不完。”
“为什么你不生气。”
阗禹低笑,望着咬完人还反过头质问他的女生,“我生气你也照样咬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