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怕疼,而且一疼就掉眼泪,他花了一些时间才识破,让她纹身,肯定会哭得不能自理。
“乖,浴室的锁我早换了,只要你纹身,我什么都答应你。”他加大剂量哄。
她半推半就地上去了,阗禹在一旁守着,要求她只能半褪背心,不许裸整个背部。
“你们这儿有女纹身师吗?”他随后又问。
……
纹完以后,她一路都在骂他,怎么难听怎么骂,但是因为带着哭腔,听起来有些嗲。
“丢雷老母,顶泥个肺,”停住又抽泣一口,继续骂,“甜个屁甜。”
阗禹笑着,但是不敢笑得太明显,跟在她身后,时不时轻触她背部的纹身。
其实力道轻如羽毛,但不知为何她哭得更凶,浑水摸鱼地戳他腹部。
阗禹眼神渐深。
他真的已经很克制了,但她太容易让人产生施暴感。
由着她打,撇过眼不敢多看她的泪痕,怕失控。
怕收不住让她哭得更厉害的歹念。
才17岁,他就已懂得情欲的滋味。
电梯徐徐上升,显示屏的数字变动着。
阗禹从记忆中抽离,电梯突然哐当一声,霎那间,头顶的灯全灭。
还算宽敞的空间登时陷入黑暗。
众人滞了几秒,然后顾平先反应,“卧槽出故障了!”
话音一落,大家慌张起来,群魔乱舞。
盛静鸣正想出声,有人比她快一步:“先安静。”
是阗禹。
他在。
他居然在。
盛静鸣无来由地心慌,刚才在实验室公事公办的时候,她装出一副自持冷静的模样,以为这些年已经将脾气收敛得差不多了,没想到在近距离见到他的第一眼,还是刹不住情绪波动。
他看上去并无什么不妥,见到她时表情如常,默契地跟她一样,摆出了陌生人的态度。
除了话语间有些不配合。
可以理解为他对她的厌恶,气她当年一走了之。
盛静鸣思及此处,有点犯头疼。
电梯的求救按钮早被按下,保安们接收,答应用最快的速度派人来营救,加上阗禹镇定的三言两语,其他人渐渐停止躁动,安静下来,等待救援。
顾平配合着阗禹,担任起平缓气氛的吉祥物。
“没事的,基地的设施一直精良,你们刚刚也听见了,他们就赶来了,顶多十几分钟。”
大家的心态慢慢安稳。
盛静鸣于是保持沉默,在顾平安慰她时,轻轻嗯了一声。
电梯内空气似乎有点稀薄,她也不清楚是否心理作用在作怪,头愈来愈疼了。
盛静鸣凭着方位感,朝秘书那边靠,低低地说:“帮我揉一下太阳穴。”
一只手随即按在她的后脑勺。
她刚想说放错位置了,突然脑神经惊觉,那不是女人的手。
这个念头一跳出来。
温热软绵的物体立刻贴紧她的太阳穴。
男人按牢她的后脑勺,唇瓣精确瞄准,疯了一样吻着她那块皮肤,唇舌顶弄她的太阳穴。
攻势太迅猛。
头疼伴着眼花。
盛静鸣一下子被制住,失神间,让人侵犯得越发过界。
回神过来想挣扎时,她已经被压到冰冷的钢铁墙壁,任由男人来回舔吻着。
青筋被吻得一突一突,鼻息充斥都是男人清浅的味道。
太阳穴被反复噬咬,太疼,她快要疯了,暴动,伸手推他,被亲得更狠。
她张口吸气,心如擂鼓。
林秘书此时仿佛死了一般。
盛静鸣又不敢叫,凭着感觉推搡,根本毫无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