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暂时安全,干部们不会去周家庄视察,他还有足够短时间弥补,人家五千斤,那他就八千斤,一万斤!
把村里所有的麦子都栽过去!
他这么“天才”的点子一出,自然又要回去祸害村民,当然能祸害的也只有三队四队,其他人是不会听他摆活的。
……
且说莫茹在起火那天也去烧毁的麦地里观察了一下,她惊喜地发现麦地的灰烬里藏了一层麦粒,不但没有烧焦反而熟了。
!!!
当然不能浪费。
她空间的收物功能如今已经用得非常娴熟,烧光的土地上干干净净,全是草木灰和烧熟的麦粒,没有扎脚的“暗器”。
所以她直接把脚洗干净,然后脱了鞋子赤脚在地里走,所过之处,那些麦粒便被她收进空间里。
因为空间和意念相连,她只收麦粒不收灰土,所以麦粒依然干干净净。有人看见她在那里走都很好奇,不过她是傻子也没人关心她干嘛,并不当回事。
要说土里有现成的麦粒,三队四队的人为什么不去收?因为地里还有成熟的麦子等待收割,他们都不积极,更何况土坷垃里的。
除非是她的空间金手指,要用手从土坷垃草木灰里抠麦粒,那些人是不会去做的。
毕竟现在□□时代还没有来临。
没人管,莫茹收得顺畅无比。
后来她发现自己收麦子的范围都大了一些,还以为自己是能隔空取静物了呢,结果发现并不是,而是因为地上的麦粒连堆,她碰到麦粒,收的时候就把所有挨着的麦粒都收进去。
一天下来她就收了很大一堆烧熟的麦粒,烧焦化成灰的已经被自动剔除当做草木灰而没有被空间接纳所以收进来的都是麦粒。
她悄悄告诉周明愈,给周明愈心疼坏了,生怕她一天在那里干走再累出个好歹来。就好像那一大堆麦粒是他媳妇一粒一粒捡起来一样受累,可心疼坏了,晚上就管他娘多要了个鸡蛋给媳妇补补。
她收东西的时候费脑子和体力。
一连几天,莫茹捧着个大肚子,和傻子一样——在村民眼里她就是傻子,在那片灰烬之地走来走去,还有人说傻子虽然傻,也知道火烧了庄稼是灾难之事,在那里超度那些庄稼呢……
说什么的都有。
终于,莫茹将那一片地走了个遍,累得双腿都麻木了。
最后,辛苦终究有回报,她收到了小山一样的一大堆熟麦子。
她晚上偷偷跟周明愈嘀咕,按照他的估计,得有一万四五千斤。这么多熟小麦粒在她空间里,散发着香喷喷的麦香。
“媳妇儿,你辛苦了。”周明愈轻轻地给她按摩小腿,“看,都走肿了。”
莫茹怕痒,嘻嘻笑着,“其实一点都不辛苦,有宝宝陪着我呢,它都知道粮食珍贵,一粒也不可以浪费呢。”
她又和周明愈商量这些麦子要怎么吃。
周明愈道:“总吃麦粒不好消化,到时候可以上磨碾一下,把麸皮磨出来吃面粉。”
麸皮也不能浪费,因为到时候也是救命的口粮。
她抓出一把来给周明愈开小灶,还热乎乎的呢,“你现在每天都消耗很多力气,吃一点对身体好。”
周明愈现在还长身体呢,也需要营养,多吃一点细粮也有利于长个子和肌肉。
周明愈吃了一小把,剩下的还给她,“留着吧,困难时候还没来呢。”
第二日周明愈照旧去上工,莫茹还是照顾菜园、抓虫、做饭帮忙看孩子,给孩子们吃烧麦粒,叮嘱他们不能说出去。
泥蛋儿和菊花都能嚼,吃得香喷喷的,比那秫秫面、地瓜面的窝窝头可好吃多了。
“五婶,这是哪里来的?”菊花吃得两眼发光。
莫茹道:“咱们村的麦子烧了,我偷摸去捡了一小口袋咱们当零嘴吃,别告诉旁人啊。”
菊花点头,认真道:“我知道,要是被他们知道抓咱们去批/斗。”她比划了一下,“绞头发,脖子上戴个大牌子,打叉,天天挨骂吐唾沫还得挨打呢。”
陈伯良挨批/斗的时候,小孩子也去围观,学了不少。
莫茹点点头,要让孩子自小就有危机意识,小心再小心,特殊的时代,就要特殊对待。
而张根发又带着三队四队那些狂热分子继续造卫星,这一次要求亩产万斤!
那就意味着他们要把至少八亩地栽到一亩地去,张根发也没有文化农活也并不擅长,根本就没考虑过要想把八亩地的麦秆栽到一亩地里去有多困难。
密不透风都是小意思。
可他根本不管,只想着不能失去这个机会,不能落后失宠。
一亩地他们要干两天,八亩地……呵呵,按照周明愈的估算,他们得奔着一个月忙活去吧。
那时候麦子估计都烂了。
他们同时还得抓老奸儿呢。
再说让那些懒汉们偷懒他们愿意拥护张根发,让他带头干活,他们是那块料吗?
尤其要他们比二队都干得多,杀了他们吧,怎么可能,心里也不平衡。
所以磨洋工都是抬举他们。
张根发还计划让他们早点把那烧毁的地耕一遍好毁灭证据,免得被镇上干部下来查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