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明愈打了个寒颤,忙道:“你是谁,别乱叫,我不认识你!”
阚燕儿幽怨道:“你三娘娘是俺三姨,俺比你大一点点,叫你弟弟也是应该的。”
周诚廉一拍手,恍然大悟状:“哎呀,你就是被妮儿打了的那个阚日山祸害的大闺女啊?”
周明愈周培基:不认识他,赶紧走。
阚燕儿立刻捂着脸呜呜地哭,“……我好命苦啊,一辈子都被毁了。”
周诚廉挠挠头,“哎呀,你别哭了,阚日山那个混蛋已经被俺们妮儿给抓了,听说要吃枪子呢再也不能祸害人。”
阚燕儿还是哭,从指缝里看着周明愈,却见他和周培基跑了。
跑了……
周诚廉见他们跑了赶紧追上去,还不忘回头对阚燕儿道:“阚日山都吃枪子了,你怎么还不敢家去啊?你家去吧,不用怕他,他都吃枪子了。”
他以为阚燕儿想家去却不敢,所以站在这里吹冷风想家呢,要不好好的一个人谁站在风口里犯傻?
他不说还好,一说阚燕儿更难过,只觉得周诚廉是装傻充愣故意揭疮疤打她的脸。
周诚廉追上周明愈和周培基,“你俩怎么没有同情心,也不说劝劝人家,怪可怜的。”
周培基笑道:“你可怜你怎么不娶她?她在咱们队又没有工分和口粮,每天三个人吃一个人的饭呢。”
周诚廉正色道:“我可怜的人多了,也不能都娶吧。再说,她和她娘把三嫂饿晕,我又不是不知道,我觉得这样不像厚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