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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野楼档案馆
作者:莫然如风
文案:
暴雨之夜,腾耀遇见了一个打伞的男人。
从此,他抓猫拍小三儿的侦探模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来找他的委托也愈发曲折离奇。每当他遇到解不开的谜题,那个打伞的男人便会出现,一方伞撑起两个人的天空。
许久之后,腾耀坐在行李箱上,身后停着辆一看就很贵的跑车,他厚着脸皮说:这辆车掏空了我全部家底,现在我无家可归了,你收留我呗。
陆渊微笑:好。
内容标签: 强强 灵异神怪 情有独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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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简介:企鹅档案馆,记录真实过往。
立意:记录真实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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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夕阳的余晖照耀在新建成的小区临街铺面上,牌匾上崭新的万能侦探事务所几个大字仿佛在发光。
一辆低调奢华的轿车停在门前的街道上,两名西装革履的男子走下来,一个打开车后门,一个恭敬地搭着车门顶,请下来一位拄着拐杖、头发斑白的半百之人,看似普通的便装处处贴合身材,一看就是量身定做的名贵货。
此人缓步走进万能侦探事务所,两个西装男分立在门口,摆出标准的闲人勿进姿态,引得路人频频侧目。
事务所里。腾耀没有因为来人气派的排场而给予过多优待,一盒市面上没见过的豆奶便算招待。来人看看豆奶,皱了皱眉,盒子上连根吸管都没有,摆明了不想让人喝。虽然他也不想喝这玩意。
桌上有剪刀,剪开折角就能喝了,腾耀翻看着手上的资料,头也不抬地解释道,环保养生又好喝,我建议你试试。
来人看看腾耀又看看桌上的豆奶,鬼使神差地取了剪刀剪开包装,尝了一口。纯纯的豆子清香融合牛奶的细滑,神奇地抚平了他内心的焦灼,他忍不住又多喝了两口。
见来人紧蹙的眉头松懈下来,腾耀放下资料,礼貌轻笑间,室内似乎都亮了几分。
来人微怔,他在商场多年,什么样的人没见过,意气风发的,凄惨落魄的,高人一等的,伏低做小的,唯独眼前这个看起来也就二十出头的年轻人,任他搜肠刮肚也想不到一个恰当的词来概括。如果非要形容的话,大概只有灿烂耀眼勉强配得上了,不是因为他的相貌他的相貌也是很出众的但与他那气定神闲游刃有余、整个人如同会发光般的气场相比,外貌反而没那么惹眼了。
他心底最后的惴惴也在腾耀嘴角那一丝浅笑中烟消云散。
腾先生,我是王老板介绍来的,他说他给您打过电话。来人不自觉用了敬语。
原来您就是刘老板,腾耀摆摆手,您不必客套,有什么委托尽管说。
那我就不跟你客气了,刘老板长长叹了口气,还不是我家那个败家子,我赚下的万贯家财给他挥霍他还嫌不够,非要大半夜跑到什么野楼去探险,结果,结果唉。
刘老板的独子刘智野刚满二十,目前正在国外著名野鸡大学镀金,时值暑假,刘智野回来的第一件事便是邀上三五好友去酒吧消遣,后来也不知是谁提出去野楼探险,一行喝得醉醺醺的人就去了,谁都不会想到这一去竟出了事。
酒吧的服务生说他们走的时候是六个人,除了我儿子还有两男三女,我已经确认过他们的身份,也联系上他们的家人,他们全部都和我儿子一样,疯疯癫癫,连爹妈都认不得了。刘老板眉心的川字似已入骨,让这个平日里很注重保养的男人看上去老了许多。
腾耀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轻敲几下,没有提问,也没有安慰。
刘老板缓了会儿,继续说道:医院建议转入精神病院继续治疗,可我刘家是有头有脸的人家,怎么可能把儿子送到那种地方去。我托关系重金从国外请了位心理专家,专家说首先要弄清楚他们出事前遭遇过什么刺激,才好有针对性地展开治疗。实不相瞒,来这儿之前我请过两位侦探去调查,一个去过之后说什么也不肯接我的委托,另一个到现在都不见人影,也联系不上,我实在是没办法
腾耀忽然打断他:您说的野楼,是城东老城区那间独占十亩地的古堡式建筑吧。
见刘老板点头,他的手指在桌面上轻敲两下,刘老板浑浊的眼珠死死盯着他手指的起伏,好像那是决定他儿子生死的判决书。
这个委托我接了,腾耀停下手上的动作,脸上又是那看似明媚实则职业的微笑,不过听刘老板所述,这个委托似乎存在一定危险,所以价格方面
刘老板立刻从兜里取出一张填好的支票,恭敬递到腾耀的桌子上:这是订金,如果能查出我儿子出事的真相,尾款按订金的十倍支付。
腾耀漫不经心地瞥了眼支票,是个让他满意的数字。
三日之内,成与不成我都会给您回信,若是查不出什么,订金我会全数退回。
腾耀做了个请的手势,刘老板立即起身告辞,带着他的人匆匆离开。
直到再也望不见刘老板等人的身影,腾耀才将视线转回到电脑上,网页上显示的是城东野楼,相关词条无外乎死过人或闹鬼。
闹鬼的委托啊,腾耀的笑比映在他脸上的晚霞更夺目,可比抓小三找猫狗有趣多了。
万籁俱静的夜,弯弯一撇的月亮高悬在半空,柔和月光的映衬下,漫天星斗熠熠闪耀,这是个难得的晴朗之夜,时不时有云飘过,转瞬便被清浅的夜风吹得四散。
零点的钟声准时敲响,忽然间狂风大作,那些不知散到何处的云又一层层叠了回来,令夜空看起来越压越低,星月顷刻之间被掩去光芒,大地陷入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闷闷的隆隆之音炸响,暴雨倾盆而至。
老城区狭窄而凌乱的街道上,一簇亮光刺破暗色,豆子大的细密雨点无所遁形,噼噼啪啪得如此心惊动魄。黑到发光的重型机车疾驰而过,溅起的水花欢呼着飞向半空,热情拥抱即将加入的同伴后结伴重归地面。机车的响动逐渐远去,最终被哗啦啦的雨声彻底掩盖。
一栋偏僻而静谧的老旧别墅门口。
重型机车漂亮地甩尾,稳稳停在斑驳的铁门前,一只锃亮的黑皮靴踩在水里撑住车身,身着黑色皮衣的腾耀望望伫立在深夜雨幕中的漆黑别墅,抖掉透明雨衣上的水,快速摘掉头盔,戴上雨衣的帽子。额前碎发沾了些许雨水,他毫不介意地甩甩,停好机车,大踏步向别墅走去。
这栋古堡式三层建筑前后各带宽敞院落,院墙高达两米,将这一方小小的天地隔绝于世俗之外,唯有被粗重铁链锁住的铁门缝隙能让外面的人一窥里面的究竟。
雨势愈发急了,单薄的塑料雨衣不堪重负,腾耀不得不用手撑着帽檐,避免雨水直接拍在脸上。即便如此,他仍旧不得不眯缝着眼睛,光线不佳的环境下,他看得更模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