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卿家以何为解?”
管平就知道魏帝要把这个两头得罪的难题甩他脑门上,眼尾勾起,在满朝老肃的臣子中似带起了一股华靡的奢风。
“王相爷说的对。国公府及开国以来众位大臣都为大魏立下汗马功劳,若以寻常百姓之礼代之,似乎不妥。”他声音清缓,好似遇到了什么难题一样,“可侍郎大人说的也不无道理。法乃立国之本,倘若不依法度办事,大魏如何让天下万民信服?”
他似乎两边谁也没偏着,魏帝满意了,牙疼时头却也更痛了。又看了眼盛国公,示意他想办法给了台阶下。
盛国公收了收袖子,又看着皇帝,两个人眼瞪着眼。魏帝狠狠捏了袖子底下的手,叹了句蠢,又看了底下一眼盛谦。
“法度非不可更改”,盛谦站了出来,“立国之初法度便是陛下与翰林院老前辈几个几个定的。当时与翰林中众位学士也曾议过,若有不妥,可再行更改。”
“不可!国之律法怎可朝令夕改!”王相首个站出来反对。
魏帝看着管平,他便道,“陛下乃天子,更改变数由天。”
左不过就是律法最末一条,而且更改变数极小。魏帝只思索了片刻,便应了,“从前朕也觉得这律法太为严苛。百姓若是爱热闹了些,大过年放些鞭炮的起了火,伤了人反倒不美”,他说对,没人敢说不对。
“倒是这事儿让盛爱卿受委屈了。”魏帝想了想“这事儿让你着手办了,如何?”
盛谦忙站出来,“臣之恩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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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看似不咸不淡结束了。
下朝之后,柳存知铁着脸往府中走。今儿个这一遭,他面子里子都尽没了,王相一党从盛谦身边走过,倒是狠狠给了他几个眼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