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如今稳定心神,左右如今大的过错什么也没有,而且他手中也有兵。若他咬死不认,管平想跟他死磕也难。
魏祀便指着地上那尸体,道,“此人是皇弟手下的一名谋士,手无缚鸡之力的一名书生罢了,难不成也是乱臣贼子吗?”魏祀抬眼看着太子。
太子却并没有回他的话,只冷冷看着管平,如今魏祀算个什么。
管平只向后挥了挥手,却见有一列兵将站在最外头,秦侧妃衣衫缭乱,好似刚从被窝里被人抓起来一样,如今一张俏脸哭的跟花猫儿一样,“太子殿下,他们,他们把小郡主带走了!”到底是自己的亲生女儿,秦侧妃的声音在整个大殿内都显得十分凄厉。
太子妃和永宁郡主在另外一旁,终究是上了皇家玉蝶的正妃和郡主,其余兵将对这二人倒是没有像对秦侧妃一样。可如今二人脸上表情也是慌慌——太子眉头一皱,又立马怒目而视管平,“管平,你竟然敢!”
“我有何不敢。”
他本身就不算什么好人。
事实上在得知明珠去了太子府之后,他想早日杀了太子的心都有,只是到底和之前不一样了。之前他孤身一人,如今有妻有女,便看着太子,“臣下不想与太子兵戎相见。索性如今太挫尚未铸成。”
管平慢慢上前,拿会太子手里的圣旨,轻声道,“陛下的皇陵前些日子铸好了,却少个人去守着。那里的宅子臣安顿好了,如今正缺个主子看着。”
管平这话里是什么意思,再清楚不过了。到手的皇位,太子又哪里肯放手,他如今搏一搏,不说七八分的机会,五五分总是可以——这天底下的枭雄,没有一个不是搏出来的,可是。
秦侧妃哭的可怜,太子纵然是铁石心肠,可也是为人父母,他只回头看着墙角中的魏祀,“侯爷心中属意的储君,在场吗?”他小声问。
管平摇了摇头。
太子心中多年的郁结便也放下,左右我当不了皇帝,你也别想称心如意。一开始只是因为父皇让他坐太子,他便以为那个皇位日后是他的,可魏祀偏偏要与他来抢,久而久之便成了与魏祀梗着。
左右管平他是梗不过了,便瞧着魏祀日后是如何死的。
“孤这这些日子也甚想念父皇。”太子道。
管平便知他是何意了。
——
兵不见血便化了一次逼宫,而且还整顿了太子一方的势力。
如今明眼人都该知道,大魏日后说话做主的人是谁了。毕竟管平称病许久,没有管理朝中事情,如今刚一回来,便有许多之前太子弄出来的烂摊子要处理。魏祀在一旁看了一会儿,便称着身体原因,早早回去了。
他想了很多,如今太子去守皇陵了。
定国侯又收了太子的势力,可他毕竟不姓魏,而且如今大魏有内外纷扰,他不可能在这段时间做出改朝换代的事情,坚持不了多久,还是得扶自己上位。到时他便只需养精蓄锐,好好谋划自己的势力便可。
但是眼下最重要的是,便是府中那个女人。
如今魏祀自然觉得皇位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如今他那姑姑还没有回来,只一个江润言在府中。妻贤则货少,魏祀如今是彻底理解了这句话的意思——且撇开自己头上高高立着的那顶绿帽子,江润言便与他不是一条心。
而且日后他登基,长公主必然要他封江润言为后。
那她腹中的孩子,若为难则必然被长公主立下为太子。这是魏祀最不能接受的事情。如今长公主还未回来,所有人又因为太子的事情正乱着,便是处理江润言的最好时机。魏祀这样想着,眼里的神情便冷漠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