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聂焱声音哑哑的。
梁柔却很清醒,“避孕药。”
她的床头柜里有避孕药!
聂焱心脏病都要犯了,翻身就把她压在身下,牙齿磨着响,他一字一顿的说:“避!孕!药!”
梁柔就直视他,根本就没有躲闪。
不吃避孕药怎么办?怀孕?生子?想到这个可能,梁柔控制不住的冷笑。
聂焱觉得齐奶奶走后的这一年,不仅是他改变了很多,梁柔的改变也是巨大的。要是从前,她绝不会有这样笃定直白的眼神,更不会露出这样蔑视性的笑容。
不能说她错了。
明明她今天的改变是他一手促成的,生生把她从一个遇事会慌张会哭泣的女人,逼成了如今能冷静面对一切的人。
聂焱觉得沮丧,他心里有太多的话,可是面对这样的梁柔,他一句都说不出来。
他那些所谓的苦衷,在她面前,都像是笑话。她一个女人都有承担一切的勇气,而他,却退缩,亲手要去斩断他们之间的牵系。
是不是在爱里,除了甜蜜之外,还有更多的是苦涩。
聂焱不知道,他只知道,此刻他抱着怀里的女人,心里难过的恨不能大哭一场。可是他不能,他要撑着,所有的事情,他都要扛起来。
已经让她伤心过一次,不能再有下一次。
聂焱侧过身躺在梁柔身边,轻声叹气,“齐姐,是我父亲的人下的手。”
梁柔平躺着,眼睛还是盯着天花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