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生活,虽然还是有不足,但是梁柔并不想多苛求什么了。安安能快乐健康,聂焱能在她身边触手可及的地方,工作又干的不错,梁柔实在想不出,她还要奢望什么。
景杉也是惊呆了,“难道你就心甘情愿当一辈子情妇?”
这两个字无疑戳痛了梁柔。
什么叫情妇?
无非是说这个女人是为了钱才跟男人在一起,为名为利唯独不是为了感情。又或者是对方有正妻。
可是梁柔并不属于这其中的范畴,她没有挥霍过聂焱的钱,聂焱更没有所谓明媒正娶的妻子。他们是恋人,真心相爱的恋人。
梁柔很生气,她觉得自己被冒犯了。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是情妇了?有我这样自己累成狗的情妇吗?请你注意你的言辞,要不然咱们连朋友都没得做。”
她这才明白之前景杉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真没想到景杉跟她认识这么多年,居然在心里给她冠上的头衔是个情妇。
梁柔对外人,从来都是脾气好的不得了,难得这么厉害一次。景杉心里着急,就说:“难道你还真以为能嫁给他?梁柔你不该这么天真,你要为自己多想想,他迟早要结婚,到时候你要怎么办?你又不是十七八岁的小姑娘了。”
就算学历高如景杉,内心深处其实跟外面的那些人也没什么区别。
他们就是觉得梁柔是依附在聂焱身上的,甚至都已经断定,在未来的某一天,聂焱会甩了梁柔,并且还都好心的再为梁柔担心未来。
这就跟普通的女孩子谈恋爱,只因为男朋友长得帅,家里有钱,身边的人就不断的说,你们不可能是真感情,他无非就是玩玩儿你,而你迟早要成为被他丢弃的破鞋。
就好像,所有的女孩子都该找个又丑又穷的男人,才会显出这是真爱一样。
为什么呢?
梁柔气冲到大脑,压了嗓音,冷静却锋利的说:“我怕什么?能跟聂焱爱一场,我哪怕死了也值。总比找个娶回家一个老婆,挂在正房太太的名号,却被当成保姆、冰箱,生育机器的强!”
景杉十分震惊梁柔能说出这番话来。
太违背常理了不是吗?
哪个女人不想有个美好圆满的婚礼,找个举案齐眉的老公,生孩子,过自己的小日子。
唯独梁柔,她根本不这样想,她不觉得找个平凡的人过大多数人都在过的日子是种福气。内心深处,梁柔甚至鄙视所谓的婚姻生活。
她曾经尝到了婆婆、丈夫的苦。
记吃不记打,好了伤疤忘了疼,这是要多没头脑的人才要干的事情。
梁柔早已经对那样的生活深恶痛绝,她喜欢跟聂焱在一起的生活,爱着、恋着,更喜欢全力冲刺事业的感觉。
让她充满成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