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不信由你。”
陆泽画素描的时候,他很喜欢观察对方的眼睛,他能透过眼神确定对方有没有在撒谎。但从进屋到现在,陈静的眼神一直都是如湖面般的平静,完全看不出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最重要的一点是,陈静一直都选择和他对视,完全没有惧怕之意,这让陆泽真的在怀疑陈静说的是真的。
只是他搞不明白,为什么陈静会突然想尝试粿体素描。
陆泽一直认为陈静是个非常有修养的女人,不应该会那么做,更不应该威胁他。
可转念一想,难道有修养的女人就甘愿被道德所束缚吗?这社会上不是有很多有修养的女人做出和道德背道而驰的事吗?就好比参加一些另类派对的人中就有很多有修养的女人。在大众面前表现得彬彬有礼,私底下却可能乱的不成样子。
想到此,心情好不到哪里去的陆泽道:“静姐,你确定要画粿体素描?”
“陆泽,我问你,你是觉得什么都不穿的女人有吸引力,还是觉得穿着透明裙子的女人有吸引力?”
“后者,想象空间更足。”
“嗯,那你先去楼下喝杯茶,过个五分钟再上来。”
陆泽没有说话,他径直走出了陈静的卧室。
看着下方那偌大的客厅,又瞥了眼天花板上的大吊灯后,给自己点上一根烟的陆泽才走下楼。今天的陆泽被妻子下车时的动作搞得心思混论,他原以为来到这个庄园式的别墅能让他稍微轻松一点,不成想变得更加压抑。他更搞不懂,陈静怎么会在网上看到他妻子的资料以及照片。难不成,他妻子真的当过模特?
如果是普普通通的模特,那陆泽还不觉得有什么。如果是裸模,那陆泽绝对没办法原谅妻子。
一个甘愿将身体呈现在摄影师面前,甚至是多个摄影师面前的女人值得深爱与呵护吗?
没资格!
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陆泽拿出手机搜索“沈妍”两个字,但他都没有搜到和妻子相关的资料。
陆泽也知道模特一般都有艺名,所以如果不知道妻子的艺名,他就算想破脑子也不可能搜到有用的资料,所以有些无力的他将手机搁在一旁,并无神地抽着烟。
陆泽眼神确实很无神,但他的脑子却在高速运转着,他正试图给妻子找正当理由。
不是出轨的正当理由,而是没有出轨的正当理由。
假如,保时捷的司机真的是个女的,那他就会坚信妻子没有出轨。
但就算保时捷的司机是个女的,如果陈静这边确实有他老婆当裸模时拍的照片,那也间接证明他老婆不仅出轨过,还被摄影师潜规则过。就算没有被潜规则,豆腐肯定有被吃过。就算没有被吃过豆腐,那高耸的雪峰,那又翘又挺的雪臀,那神圣的地带,都有可能被恶心的摄影师看得一清二楚。
甚至此时此刻,可能正有男人盯着他老婆的裸照,并快速活动着手臂。
直到手指被香烟烫到,陆泽才回到现实。
将烟头狠狠扔在地上后,陆泽往被烫得有些红的地方吹了好几口气。
“陆泽,上来吧。”
听到陈静的叫声,又见已经过了十分钟,陆泽这才将一旁的手机塞进口袋,并往二楼走去。
当陆泽走进二楼,他不免被陈静的打扮吓到。与其说是吓到,还不如说是被吸引住。陈静穿着一件黑色吊带中裙,极为贴身且非常透光,所以陆泽能隐约看到最让男人心驰神往的三个地带。没有文胸的束缚,陈静那d罩杯的胸有些下垂。但陆泽不是未经人事的男孩,他知道这是正常现象。如果d罩杯还不下垂,那只能证明并非天然。至于那最重要的地带,隐约可见芳草萋萋。
“我漂亮还是你老婆漂亮?”
第014章 墙上的画
“在我看来,一个女人的外在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内在,”陆泽道,“就算再漂亮,但如果心狠手辣或者心胸狭窄,那徒有漂亮的外表又有什么意义?所以当静姐你这样问我时,我只会觉得静姐你变得有些庸俗了。”
“每个人都有高尚的时候,也有庸俗的时候。就拿毕加索来说,他在63岁的时候认识了17岁的吉纳维芙,在70岁的时候和吉纳维芙发生了超越友谊的行为,之后吉纳维芙还做了他两年的地下情人。在大众看来,毕加索可能是个优秀到无与伦比的画家。但从他和吉纳维芙的事来说,他只能算是一个庸俗的人。爷孙恋,在当代只能算是个笑话,你说是不是?”
“人无完人,所以讨论这个没有意义。”
“那我就问你,就外表而言,是我漂亮还是你老婆漂亮?”
“她在我心里没有人可以替代,也没有人在外表上能超越她。”
“还真是超高的评价,看来她挺幸福的,只是不知道她会不会珍惜。”
故意看了下手表后,陆泽道:“麻烦找个舒适的姿势,我下午还要给人画全家福。”
“不是说好中午一块吃饭的吗?”
“如果静姐你再磨磨蹭蹭的,估计我就没办法和你一块吃饭了。”
“我总觉得变得猴急的你不是想去赚钱,而是想从我这边拿到你老婆的照片,”已经像之前那样躺在摇椅上,并将裙摆往上拉,拉到腿根部的陈静道,“昨晚我被折腾得一宿未睡,所以我先睡一会儿。我这人只要一睡下,基本上就跟木乃伊没什么区别,所以你不用担心我会乱动。”
调整了下姿势,面庞面向陆泽那边的陈静闭上了眼,薄唇微微张开,雪峰正随着她那均匀的呼吸微微起伏着。
陈静闭上眼后,陆泽并没有急着开始作画,而是观察着仿佛睡美人般的陈静。
这是陆泽第一次看到陈静穿得如此清凉,加之他是身体心理正常的男人,所以他自然会不由自主地盯着重要的地方看。其实陆泽一直觉得只要身体心理正常,那么不论是男人女人都逃不出七情六欲的束缚。假如他看到陈静那若隐若现的身体不为所动,那只能证明他并不正常。
当然,就算身体有了些许反应,陆泽依旧不可能做出对不起妻子的事。
毕竟,从戴上婚戒的那一刻开始,他就应该对妻子忠心。
只是让他觉得有些可笑的是,这些年他对妻子一直很忠心,但他妻子并非如此。尽管一切还在猜测之中,还没有确切的证据表明他妻子已经出轨,但陆泽真觉得妻子出轨的可能性太高太高了。
假如陆泽有看到妻子曾经将婚戒留在抽屉里,他是继续努力去佐证妻子没有出轨,还是直接将妻子和出轨女人画上等号?
可惜的是,陆泽并没有看到妻子摘下婚戒后离开学校。
观察得差不多,陆泽这才拿起铅笔。
但他没有急着开始作画,而是将铅笔举至和视线处于同一水平面,以铅笔的长度去丈量陈静的身体,这样才能在画纸上确定关键性的几条线。只有将重要的线条先画在画纸上,待会儿才能进行更细微的绘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