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样啊,那明天我送你们去机场吧。”
“不用了,你好好地休息两天吧,这段时间累着了。”
胡斐柔声道,“我已经叫我们市驻京办的人准备车了。”
“老公,我累了,我们睡吧。”
钱小美打了个哈欠,伸了个很漂亮的懒腰。
第二天一早,胡斐起来做了早餐吃了,在钱小美的目送下出了门。
原本,胡斐是不想让武陵官场知道他跟杜寒香是母子关系的,不过,现在管平志要脱离陈系,还是提前做好准备的好。
事实,胡斐也很清楚,驻京办的人只要打听一下能知道这些的,与其遮遮掩掩倒不如大大方方地让他们知道。
由于这一次是杜寒香回老家去探望老父,也没有通知淮北省委那边,不过倒是带了她的秘书和办公厅警卫处的一名女警卫。
杜寒香的老父叫杜平海,今年已经七十五岁了,退休前是国务院的一名副部长,退下来之后不喜欢京城的喧嚣,回到了淮北老家安享晚年。
老爷子没有住在省城市心,而是住在城乡结合部的一处小院里,小院附近种了一些树木,小院前几百米还有一条小河,一排排柳树矗立于河沿,环境颇为清静。
家人相见自然是一副喜极而泣的场景。
一家人吃了午饭,胡斐跟老爷子聊了一会儿,基本都是老爷子在问,胡斐在答,问他的话题无非是这些年怎么过的之类的话题。
第二天,淮北省委副书记率领一行人匆匆赶来,虽然杜寒香没有通知他们,但是,省委也不可能对此一无所知,必要的礼节还是要尽到的。
胡斐在淮北逗留了三天,陪老爷子聊天,钓鱼,很是享受了一番天伦之乐才在杜寒香的催促下踏飞往白沙的班机。
一下飞机,胡斐刚开机手机,一连串的短信息提示音响起,一连收到七八条短信息,有陈铨的,也有白方成的,说的是逸阳的非法集资案又爆出新的消息了,而最新的一条信息是雷国富发来的,字数不多,只有短短几个字,我在白沙,有时间没有?
胡斐立即回拨了过去,电话很快被接通了。
“胡斐,你小子舍得回来啦。”
话筒里响起雷国富的笑声,显然他的心情还不错。
“废话,还不兴我处理点私事啊。”
胡斐呵呵一笑,“老雷,看来你这而家伙遇到好事啦,这么高兴?”
“我哪有什么好事啊,这不想跟你一起喝杯酒,怎么样,晚有安排吗?”
“没呢,我这刚下飞机呢。”
胡斐呵呵一笑,“行,那晚一起喝一杯,我先回家看看孩子们。”
挂了电话,一辆出租车停了下来,胡斐拉开车门了车,对司机说了地方,然后掏出手机拨通了陈铨的电话,“老陈,我刚刚才下飞机呢,才看到你的短信,什么时候的事情?”
“是午的事儿,我这会儿正在逸阳市呢。”
话筒里响起了一个低沉的声音,“不能过几天安生日子么,折腾来折腾去的,累不累呀。”
“行了,你该干啥干啥吧,这种事情轮得到你来发表意见嘛?”
听着陈铨的牢骚声,胡斐笑了,看来王茂良苛求的相安无事只是他的一厢情愿而已,管平志是绝对不会错过反击的机会。
前几天两人在京城开会的时候,还是一副你好我好大家好的架势,怎么才一回来这么大动作了?
“那倒也是,我一跑腿的。”
陈铨在话筒那边自嘲地笑了起来,“对了,你这一去是半个月啊,这马都过劳动节了,你小子不回来大家聚会都没激情啦。”
随后,两人又闲聊了几句,胡斐挂断了电话。
回到家里,胡斐陪孩子们在小区里玩了一会儿,天快黑了匆匆地驱车赶往约定的酒店。
“胡斐,你小子看来休息得很好呀,精神不错嘛。”
看到胡斐,雷国富大笑着迎了来,用力地握着胡斐的手摇了摇,“走吧,我可是给海明辉打了电话的,他说你差不多是今天回来。”
“哦,你找我有事?”
胡斐一愣,雷国富这分明是来白沙守着他的,这是怎么了?
“去房间里再说。”
雷国富摁下电梯门,脸的笑容迅速地收敛了起来。
两人进了包房,点了酒菜之后,服务员出去了,房间里剩下两人,雷国富摸出一颗烟递给胡斐,一边说道,“大老板动手了。”
胡斐一愣,接过香烟点燃,故作愕然地问,“动手了,动什么手?”
“行了,你别跟我装啊。”
雷国富撇了撇嘴,“省委几个领导对赵青阳那种作为提出来批评,大老板以为是省长在背后动手了,所以,拿着逸阳集资的事情出来说事。”
看来,雷国富是抱管平志的大腿了,胡斐抓过烟灰缸,弹了弹烟灰,“赵青阳的事情是谁捅到省委来的?”
“你还不知道吗?”
雷国富愕然地看着胡斐,“是你们市委汇报山来的啊。”
“怎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