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手就给他一记暴栗,咬牙道,“我要回家。”
“这个点不好打车,要不我们把电影看完。”
“不要。”一想到前面那几对,有可能也正在做我们刚才做的事情,我就浑身不得劲。
他抬起头与我对视着,那双桃花眼变的犀利,“我退出来后,我们是陌生人,还是情人?”显然他对前几天的不快,还耿耿于怀。
我看着他,抿着唇,不语。
“说话。”他又重重的顶了我一下,体内又膨胀了起来。
我真怕他一会又来一次,忙回道:“那就……情|人吧。”我眨了眨眼,又小声嘀咕,“其实情人跟火包友也没什么区别呀?”
邵易寒蹙眉,有种挫败的吁了一口气,随即从我身上起来。
从电影院出来已是凌晨四点,有点凉,我缩着身子紧挨着邵易寒,腿还有点酸,可是这个点打不着车,邵易寒想去边上酒店开房,说我明天反正也不上班可以睡到中午在回去。可我想着天都快亮了,而且这里离公寓也不算太远,莫明的很想在这样安静的大街上走一走,既便腿有点酸,人还有点困,可就是很想跟身边这个人走一走,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我们走回去吧,嗯?”我拉着他的手,晃了晃,一脸央求之意。
邵易寒见我跟个小女人似的挨着他,有点撒娇的意味,脸色比刚才好了很多。侧目斜了我一眼,眼里淡淡的却全有一种叫做宠溺的光芒,调侃道:“你腿不酸吗?”
我横了他一眼,拉着他往前走。没走两步,他拉住了我,解了外衫给我披上,再拉着我的手。
他身上只剩一件背心,紧崩的贴在他身上,清晰的勾勒出胸肌条理,坚硬而有力量。
“你……不冷吗?”
他睨了我一眼,拉着我便往前走。
走了一会,我笑着问道:“诶,这个时辰你应该没有跟别的女人在街上一块散过步吧?”
“谁像你这么神经,凌晨四点要在马路牙上散步,是想看清洁工人怎么扫马路的吗?”男人口气有点鄙夷。
“你不觉的……这种意境很有画面感吗?”音落,我转头朝他一笑。
他面色莫然,眼眸里却有星细碎的光,“有什么画面感?”
“嗯,”我转头往后看了一眼,“你看,这么安静宽敞的街道,没有半个人影,只有你跟我,我们身后是一排排高楼大厦,好像整个世界就剩下你跟我。”
邵易寒听我这么说,突然停住了脚步,也回头看了一眼,再回头,脸上神情变的有点不可捉摸,问道:“那你……有没有跟别的男人在凌晨四点,站在空无一人的大街上拥吻过?”
呃!
“你这……”我刚想鄙视他,他手上用力一拽,我便扑进他怀里,他放开手,双手极快的捧起我的脸,就那样吻了下来。
他的吻很轻,微凉软柔的唇瓣跟棉花糖似的逗着我唇,又用牙齿轻轻的咬着,随即滑入舌尖,极尽温柔的挑起我的舌尖,与我相缠,这样的吻,让我有一种梦幻的感觉。
我好像尝到一股甜甜的味道。
就在我有点陶醉的时候,他突然放开了我,垂眸看着我迷离的眼眸,那双魅人的桃花眼荡起一丝狡黠的笑意。随即抬手极快的在我胸前抓了一把,然后转身即跑,一边笑道:“偷袭成功。”
我:“……”
真想敲他的大脑看看,他到底是几岁了?怎么这么幼稚。
男人跑出一段路,转身看我,见我呆愣的杵在原地,他又大声问道:“你肯定没有在这个时间,在这样空无一人的大马路上,被人袭胸吧?”话落,他自己先哈哈大笑了起来,笑声在这样安静的街上显的尤为大声爽朗。
更显的这男人可恶至极。
我咬了咬牙,以百米冲速的速度朝他跑了过去。
他站在原地笑的极为肆意挑衅,却在我快要跑到他跟前时,他转身又跑了。
然后,凌辰四点,两个像似神经病的男女,在环路边上追逐打闹着。
两人边跑边闹,不知不觉天就亮了。
等下环路的时候,我再也走不动了,整个人又困又累,而边上的男人,却显的神采奕奕,精力旺胜,见我没了刚才那股精气神,明显的蔫了便知道我累了,蹲下身让我上去,我也不跟他客气,便趴了上去,双手环在他脖子上。
从环路到公寓至少还有二十分钟的路程,虽然我不算沉,但怎么说也有百来斤重,背久了肯定也会累,可邵易寒就那样把我背了回去,路上连停都没有停一下。他说,他当兵训练时扛的沙包都比我要重,每天至少要跑十公里,所以我这点重量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其实我特想听他说当兵时的趣事,可实在是太困了,而且他的背部很舒服,靠在他肩上没多久我就睡着了,什么时候回到公寓的我都不知道,迷迷糊糊的只记的上床时,他让我把外衣脱了,然后我倒床便睡。
等我醒来时已是第二天下午一点多,邵易寒并没有在我身边,而且身边也没有他睡过的痕迹,显然他送我回来后就走了。
我抱过另一个枕头,赖在床上发呆,想着昨天自己跟他……怎么会那么大胆,在那种地方……真的是疯了。我发觉自己一遇上邵易寒就跟灵魂被人换掉似,完全不像自己。可是那种感觉真的……好像没有什么可以束缚住我,完全放纵自己的意愿随心所遇,而这一切只有他能做到。
我的另一面是被他挖掘出来的,不知道这是好还是坏?
刚从床上坐起来就听到外面防盗的响声,随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很快卧室的门从外推进来,邵易寒一身极为休闲的深灰色短袖短裤非常帅气,立在门边,见我坐在床上,勾嘴,“醒了。”
“嗯,”我声线带着初醒的呢哝,“你这是刚醒还是没睡呀?”
“刚从外面回来,想着你差不多该醒了,给你带吃的回来。”他走了进来,把我从床上拉了起来,“赶紧洗洗去,鱼汤要是凉了会变腥。”
这一刻,我有种错觉,感觉我们像老夫老妻,连我什么时候会醒他都估的这么准。
“看着我干吗,我这张脸能当饭吃吗?”某男笑着调侃我。
我迎着他的视线,挑起眉梢,随即踮起脚尖在他脸上‘啵’了一下,痞笑道:“嗯,好像是可以吃的。”
男人眼波荡漾,抬手在你脸上捏了一下,嗔道:“小色|魔。”
“呵呵,”我笑的无良,“送上门的不吃白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