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垂着头,好像不敢看我,回道:“嗯,会一点点。”
看来早上的事,在她那还没过去,脸皮还真是薄。
“一块结吧。”我拎过她的篮子,便一块结了账,她想抢,但没有我速度快。
从超市出来,她让我把水果拎回去吃。看她那个别扭的样子,我又想逗逗她,笑道:“那点水果我还是请的起的,何况还害你那么多天没睡好觉,就当是补尝。”
她看着我,那双水润灵动的眼眸眨了眨,像似不知道怎么接话,表情可爱死了。
“哈哈,”我笑了起来,这女人还真是好玩。
她横了我一眼,说我怎么那么爱笑。
我发觉自己最近好像是挺爱笑的,特别是在她面前。
随后她很认真的问我,晚上有没有空,她想请我吃饭。
我没立马回答,从兜里拿出刚才买的烟,点了一根,抬眸时见她正盯着我看,我微勾唇角,斜睨着她,“真想请我?”
她有点慌乱的垂下了眼睑,回道:“那是当然,那天晚上要不是你救了我……我现在也不会站在这里。”
听这话,我微蹙眉头,她要是知道酒店那事是我干的……不知道还会不会这么客气的想请我吃饭?
“对了,你可以让你女朋友一块来。”她突然又说道。
听她这口气好像是见过我女朋友似的。
这女人不会误以为每天晚上‘叫’的人是我女朋友吧?
我斜了她一眼,一本正经的说道:“我没有女朋友。”
她盯着我,杏眸眯了眯,荡起一层鄙夷的光芒。那神眼明显是不信且还带有几分厌弃,想来是把我想歪了。
“干吗这么看着我,我没女朋友很奇怪吗?”话落,我故意朝她吐了口气烟雾,有几分轻挑的朝她笑了笑。
她立马讥讽了我一句,说我肯定是女人太多了,所以都不知道女朋友的代表着什么。
看来她真的把我想成渣男了。
妈的,老子真是冤死。
刚想说我长这么大就交过一个女朋友,兜里手机突然响起,我便没说,估计说了她也不信,谁让老子长这么好看,说没女朋友确实没人信。
电话是强子打过来的,说路老大的人又来公司了。我一听面色不由冷了下来,让他别理他们,他们爱呆就让他们呆着。
挂了电话,我见她还站在一旁等着。
我想她不把我当好人也好,便说道:“不好意思,我晚上有事得出去,反正我们住隔壁以后有得是机会让你请。”
她耸了一下肩,表示随我。
我示意她先上楼。
她朝我点了一下头,便先进了楼道,我看着她纤细的背影消失在楼道里,微蹙眉头。
她……为什么会来这里租房子?以她的条件不应该来这里租房子呀?
难到那混蛋逼她净身出户?
以他所做的卑劣恶行,很有这个可能?
弹掉手里的烟灰,我从兜里拿出电话,给‘碧海阁’那边的助理打了过去,交给他一个任务。
刚挂下电话,手机随即又响了起来,又是强子,说公司来了个大客户,让我赶紧过去。
这客户是外地的,做的是原料供应商,被一家企业拖欠了上百万的材料费,两年了他什么办法都用了就是要回款,说若是我们能把这笔债给他要回来,他愿意给百分之三十的反点。
这个反点还不错,刚好我最近缺钱,便接了下来。
当天晚上,我跟强子还有林深就去了外省。
整整忙活了半个月,才把客户的债一分不小的给要了回来。那客户没想到我们能这么快就把钱给要回来,谢了又谢,钱一到账后立马就给我们还了百分之三十,当晚还非要请我们吃饭。
吃饭时,我接到助理的电话,说是我交待的任务他都查清了,我让他用文字给我发过来。
看到发过来的那短短一段话,我一下没了食欲。
让强子跟林深跟客户好好玩,我找了个借口先走了。
从饭店出来,我又看了一遍那条信息。
沈佳,桐城本地人,其父母都健在。其父亲沈哲康曾是桐城副市长,两个月前因有人举报其受贿而落马,被没收全部家产。其前夫是她大学同学,名叫杨铮,‘宏达’房产老总,在她父亲出事后与她离婚,不知是何原因,她被净身出户。
这变故,还真够惨的。
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撑过来的?
那么娇滴滴的一个人……肯定没少哭。
突然……很想看她一眼。
晚上九点多,回桐城的飞机也赶不上了,我便直接打车去了火车站,到那所有回桐城的动火也都没票了,只有一趟普快还有坐票,但要坐9个小时。
我归心似箭,便买了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