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些存款总归是好的。”她瞟了一眼放在一边的皮箱子,意味深长的说道。
flank嗫嚅着,轻声说道,“谢谢。”
记忆里的flank总是带着职业化的微笑,自信而漂亮,绝不是这样一幅唯唯诺诺的样子。
“这没什么。”苏然皱了皱眉头,按亮手机屏幕看了下时间,起身说道,“时间不早了,我先走了。”
flank目光复杂的看着苏然拿起箱子,礼节周全的flank居然坐在位子上一动不动,甚至连一句客气的话都没有说。
苏然也全然不在意,拎着箱子就开门打算离开。
“苏然!”flank在身后喊了她一声。
“恩?”苏然扶着门,站在玄关处不明所以的回头看向他。
坐在布艺沙发上的flank以老房子以背景,看起来就像一张旧照片,染着白驹过隙的沧桑与韵味。
他欲言又止的看着苏然,匆忙的把手里的杯子放到茶几上,荡出来的水浸透了写着苏然电话号码的卫生纸。
正红色口红缓缓染开,像褪了色的血玫瑰。
“我……”flank看着苏然的眼神可以用楚楚可怜来形容。
苏然有些不耐,又有些不忍,耐着性子说道,“有什么事直说。”
flank像凝固了一样站在原地不动,也不说话。
苏然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就在她准备离开的时候,flank抖着声音说道,“你是个好人,我不想再骗你。”
“我,我才是那个罪人。”说完这句话flank仿佛用尽了所有的力气,趔趄了两步,摇摇欲坠。
苏然回头面无表情的看着flank,良久,慢慢的关上了门。
“你什么意思?”苏然站的远远地,如是问道。
flank咬了咬下嘴唇,神情隐忍而痛苦,“是我失手杀了林扶青,花为替我顶了罪。”
轰的一声苏然耳边响起巨响,震耳欲聋,毁天灭地,她的世界天旋地转。
“你说什么?”苏然费力的扶住墙面稳住身形,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flank怔怔的看着面色惨白的苏然,身体向下滑跪倒地上,整个人抖的不行。
“对不起。”flank瑟缩着重复说道,“对不起。”
“那天邱科给林扶青做了不在场证明后,是我先冲去找林扶青打架的。”
“我打不赢他,随手摸了个瓶子朝着他后脑勺砸了过去。”
“然后,然后他就没气了。”
“花为赶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没气了,我很害怕,他让我别怕,然后把尸体从楼上背朝下扔了下去。”
“他让我跟警察说是他做的,我不同意,他哭着跟我说,这是他唯一能为千言做的事。”
“他说他想为千言做些什么。”两行清澈的液体从flank年轻却憔悴的脸上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