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他容貌这么出色,就连只见过他一次的郝莲也忍不住倾心,吸引女子的喜欢不是很自然的事情吗?
他能抵挡的了一次两次诱惑,难道能每次都忍住吗?苏瑾寒不知道,也不愿意去揣测。
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做纠缠,苏瑾寒看着庄靖铖手上的苹果,眼珠子一转,笑眯眯的说,“你知道苹果的别名吗?”
庄靖铖好笑道:“苹果有很多的别名,你说的哪一个?”
“说你想说的那个,看看是不是我知道的。”苏瑾寒笑得贼贼的。
庄靖铖一边喂苏瑾寒吃苹果,一边道:“苹果,又称频婆果,佛书所谓频婆,华言相思也,所以苹果又称相思果。所以,小寒寒,我说得对吗?可是你想听的这种?”
庄靖铖笑得温柔,那一双桃花眼中勾勒出惊人的风情来,让人无法直视。
苏瑾寒傻傻的看着他,“你怎么知道?”声音喃喃的,满是不可置信。
世人都只知苹果,却不知频婆果,更不知相思果,她能知道苹果意欲相思,还是上一世年幼之时,母亲告诉她的,可是,他怎么会知道?
苏瑾寒懵懵的看着他,真没想到他竟然能说出来。
“你不必管我如何知道的,小寒寒说这话的意思,是相思于我吗?”庄靖铖嘴角的笑容贼贼的,眉眼舒缓得好像得到了什么至宝一般。
苏瑾寒红了脸,没好气的啐了他一口,“臭不要脸的,谁相思于你了。”
她只是刚好在吃苹果,想起这么个事情而已,他非要这样想,她能有什么办法。
庄靖铖嬉皮笑脸的抓着她的手,“可是你这脸比苹果还要红,我甚是喜欢。”
苏瑾寒闻言脸色更红,却咬着唇没有反驳,垂眸看着他抓着自己的手,莫名在想,或许能一直这样下去也不错?
可是她知道,如今的安稳和安逸都是假象,若是堤坝崩毁,一切的美好都将变成过去,被蒙上一层阴影,或许他们也会死,又或者他们侥幸活下来,却要回去京都面对诡谲的风云变化,又或许……
苏瑾寒说不清楚自己此刻的心情,只能靠在庄靖铖怀里,默默的平复着自己的心绪。
因为受了风寒,喝了要,苏瑾寒有些嗜睡,没过一会儿就靠在庄靖铖的怀里睡着了。
庄靖铖将她放在床上,替她盖好被子,坐在床边温柔的看她。
她是他生命里意外的闯入,曾一度被他拒之心门之外,最终却又不舍的将她给找回来。
如今有了她在身边,行事便需更加谨慎了,因为他多了一个想要护着的人,也多了一份责任。
腾策进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庄靖铖这幅样子,用前所未有的沉默和温柔,看着床上的苏瑾寒。
腾策忽然有些不知该不该打搅的感觉。
最终还是庄靖铖发现了他,转头看着他,摆手止住了他的行礼,示意他出去再说。
给苏瑾寒掖好被子,庄靖铖这才轻手轻脚的出了门。
“何事?”关上门,确定不会吵到苏瑾寒之后,庄靖铖这才轻声问道。
“主子,黄忠贵那里有动静了。”腾策轻声道。
庄靖铖眼前顿时一亮,“走,带我去看看。”
城中某座偏僻的院落,黄忠贵此刻就出现在这里。
“师傅,我来了。”黄忠贵对着屋里的老人笑着说,“给您带了点肉和新鲜的蔬果来,给您放厨房了。”
“好,放下就进来吧。”屋里传出一道洪亮而又粗犷的声音。
黄忠贵应了一声,转身进门,屋里坐着一个年约六十上下的老者,须发皆白,乱糟糟的纠缠成一团,看着应该不常打理,此刻他正坐在桌子面前研究一张图纸。
先朝着老者恭敬的行了一礼,黄忠贵这才坐到老者的身旁。
“师傅又在看图纸呢?咱们能做的已经尽力做了,剩下的也不是咱们能干预的了,您又何必这般劳心劳力。”黄忠贵话语中带着心疼和不满。
老者头也不抬的说:“阿贵你看看这里,这个地方的开关是不是还能够改进一下,把它变得更加坚固一些?”
黄忠贵见他说的话老者压根不放在心里,压抑经年的怒气顿时上涌,他猛然扯了图纸,对着老者怒斥道:“师傅,您这是何必!那些狗官都不在意这些百姓的死活,您又何必这样执着?您忘了当初他们要杀您吗?”
“您心系百姓和天下,他们又何尝对您有半分的怜悯?何必做这样的无用功。”
老者被夺了图纸,眉头顿时拧在了一起,满满的都是不悦,但他还是耐着性子道:“阿贵,你如今也是四十好几的人了,怎么还看不明白?这世间本无善恶之分,是人心使然。
既然有贪官,必然有清官,他们不让咱们做,咱们就不做了?
万一洪水爆发,那掺了水分的堤坝,你觉得能撑多久?
不要忘了,这里不止有那些贪官,还有你的亲朋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