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太子打的算盘,反咬一口。
南栀面露惊色,太子又细细的交代一番,最后道:“只要你办成这件事情,本宫保证,你夫人和你儿子都不会有事,就算是你,本宫也会尽力留你一条性命,让你和他们远走高飞。”
南栀脸上全是心动之色,想到就是庄靖铖将自己害成这样的,南栀面上露出狠辣之色,用力点头:“殿下只管放心,属下必定按照殿下的吩咐去做。”
“我不宜久留,先走了,记住了,明日你的表现可是决定你一家的生死存亡。”太子说完之后,再没有停留,匆匆离开。
隐藏在暗处的人发出一声冷笑,没过一会儿,便有两人再次进入天牢,许久之后才离开。
次日,金銮殿。
议完朝事之后,皇上淡漠的开口:“早些时候,靖王代朕南巡,查获沆州包括知府在内的多名官员贪污腐败之事,现前沆州知府南栀,已经被押解回京,朕今日便在这朝堂之上亲自审他,看看他到底是如何欺上瞒下,欺男霸女的。来人,带南栀。”
威严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威压。
朝堂之上,众人心里各自有所想法,却都没有说什么。
庄靖铖目光像是不经意的扫过太子的身上,太子回以一笑,锋芒毕露。
没过一会儿,便有侍卫带着南栀上来。
南栀跪在地上,朝着皇上行礼。
“南栀,食君之禄,分君之忧,你在沆州一番风生水起,倒是做得不错。”皇上讽刺的开口。
南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完全不敢开口。
“靖王从你的府邸里搜出一本账本,里面记录了你和旁人的金钱交易往来,可否属实?”皇上又问。
说这话的时候,皇上的目光扫过太子,太子面上含笑,心里也是有些紧张。
南栀跪在地上用力磕头:“是罪臣鬼迷心窍,皇上饶命啊。”
不否认,就是承认,至少是承认了自己的罪过。
“朕问你账本上记录的,是否属实?”皇上喝到:“真不想这金銮殿上沾了污秽。”
南栀猛然抬头看向庄靖铖。
庄靖铖神色平淡,甚至没有看他。
太子见状,眼中顿时闪过一抹笑意。
然而南栀却在此时,猛然转过头,用满是恨意的目光看着太子,一字一句道:“禀皇上,此事确实属实,所有的事情,都是太子殿下让罪臣做的。”
太子嘴角的笑容顿时僵住,瞪大眼睛见了鬼似的看着南栀。
不是吩咐了要推到庄靖铖身上的吗?怎么反倒直接承认了,还将他给供出来。
此刻哪怕是太子也有些沉不住气,站出一步,怒道:“南栀你胡说八道,血口喷人。”
说着又向着皇上道:“父皇还请明察,儿臣断不会做那种藏污纳垢之事,定是他受了人挑拨,指使,方才这么说的。”
太子说着,看向庄靖铖,指向很是明显,都是庄靖铖做的,就是因为他,南栀才会如此。
面对太子的针对,庄靖铖显得很是云淡风轻,平静道:“父皇,此事恐怕确实有些蹊跷,太子素来以仁德宽厚著称,应当不会做出此等举动,还请父皇明察。”
一个指责,一个却平和的帮衬,两人之间,高下立判。
百官悄声议论着,都很是惊讶庄靖铖的表现。
毕竟一直以来庄靖铖都是以风流浪荡,不理俗事的逍遥王爷的样子出现在人前,总归让人轻看几分。
但是不管是此番南巡,还是今日在朝堂上的表现,他都叫人提不出反驳的意见来。
皇上坐在高位,俯视着自己的两个儿子,对着南栀道:“你此举是血口喷人还是确有其事,除了靖王手上的账本,你自己可还拿得出证据来?”
南栀低声道:“自然能够拿出。除了靖王搜出来的账本,罪臣还保留了所有和太子殿下之间往来的信件……”
太子听到这里,眼圈顿时一阵发晕,身子都晃了晃,亏得旁边的官员扶了他一把,才没有摔倒。
此刻的太子心里满是惊恐,若是他和南栀的通信真的被公诸于世,那对他来说才是灭顶之灾。
毕竟他吩咐南栀做的许多事情,信件里是有的。
此刻的太子满心的不解,他不明白,为何昨天晚上,他亲临天牢,已经交代好了南栀,他也满口答应了,今日却临场变卦,反咬他一口?
而且南栀看着他的目光分明是充满恨意的,到底是为了什么?又或者发生了什么?
南栀看着太子震惊的模样,只觉得心里畅快,记忆也不由得回到了昨天晚上太子走后。
……
太子走后,庄靖铖去见了南栀。
南栀吃着饭,看到庄靖铖甚至不打算去理他。
然而当他看到庄靖铖身后扑着上来,抱着他喊老爷的夫人时,呆住了。
“你……你怎么在这儿?怎么会?”南栀吃惊不已。
自家夫人和儿子不是已经被太子殿下保护起来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南夫人抱着南栀哭嚎:“老爷,要不是靖王殿下,我和儿子就都没命了啊,这会儿儿子还躺在床上呢,老爷,你要替儿子报仇啊。”
一听自己心里的宝贝疙瘩竟然躺在床上,南栀险些没厥过去,用力抓着南夫人怒道:“怎么回事?说清楚!”
南夫人疼得嗷嗷叫,南栀这才松开了她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