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咱们两个是一起同甘共苦过得,这话就见外了,而且你要不是遇到大事,也不会找我,反过来说,你遇到事儿,能想到找我帮忙,也是我的荣幸啊,哈哈哈。”
曹行知这人非常仗义,而且他也很欣赏顾朝晖,知道对方是有分寸的人,自然不会介意帮助他。
听了曹行知的说法,顾朝晖也就放下了心理负担,将自己要买厂,急需用钱的事儿说了,“曹大哥,之前我从你那里拿来的那个象牙首饰盒,我想把他卖了应急,可又找不到稳妥的买家,还想让你帮我找找门路。”
“哦,原来是这事儿,这个简单,这样吧,我现在就给你一个电话,这人是我的知己好友,就在离你们那里不远的x州,你拿着东西去找他,去了就提我的名字,他肯定不会坑你。”
曹行知将电话给了顾朝晖,两人又说了几句之后便挂了电话。
放下电话,顾朝晖又给这位姓许的中间人拨了过去。
对方一听他提起来曹行知的名字,马上态度非常热情,将自己店的地址告诉了顾朝晖,两人约在下午见面。
从他们这里去x州很快,开车只需要3个小时左右。
放下电话,顾朝晖便上楼去找林荫萌拿首饰盒,准备亲自开车去找许老板。
看到老婆拿出首饰盒的时候,稍微低了一下头,顾朝晖便知道,她怕是有点不舍得,自己心里也跟着有点不太好受,便哄着她道,“荫萌,等咱过了这道难关,我再给你买个更好的。”
林荫萌展颜一笑,道,“我哪就那么小家子气了,还是咱家的大事儿重要。”
看到媳妇儿如此深明大义,顾朝晖更加觉得有点亏欠她,两人抱了一下之后,他便转身出门了,心想着,以后要好好补偿林荫萌。
路上一切顺利,到了约定的时间,两人在许老板古香古色的文玩店里见了面。
许老板和曹行知虽是知己,却是截然不同的风范。
曹行知是洋派作风,看上去像个潇洒倜傥的探险家,开朗,有魅力。
而这位许老板则穿着一身月白色的长衫,脸上笑容淡雅疏离,看起来颇有点世外高人的味道。
待顾朝晖拿出那首饰盒的时候,对方却不再淡然,而是哈哈大笑起来。
顾朝晖不明所以,可又不好多问,只能用疑惑的眼神看着对方。
那许姓商人看到首饰盒,便知道顾朝晖和曹行知的关系不一般,于是也没瞒他,笑着说道,“这首饰盒当真不可小看了它,已经给很多人都解过围了,看来,这东西积累了不少福报,以后也许会炼化成精怪也说不定。”
顾朝晖听得云里雾里,这都什么跟什么啊,自己只不过是想卖了古董换点应急的钱,这许老板却给他讲上聊斋了。
看顾朝晖对这首饰盒的故事不是特别感兴趣的样子,许老板笑着摇了摇头,说,“看来你和它缘分不够啊,不过它能到了你的手上,想来你也不是常人,要是不介意的话,顾先生,我想帮你看看手相。”
见对方说话神乎其神,玄而又玄,顾朝晖心里多少有点异样。
其实他是不太相信这些神鬼之说,毕竟他是搞工科的,纯纯的技术性工作,对这些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不太感兴趣。
但一想到自己的重生和异能,他又犹豫了,这些事儿还真的没法用现有的知识解释,也许这看起来有些神秘的许老板能给点提示?
如此想着,他帮将手递给了对方。
许老板戴上眼镜,仔细端详起他的掌纹,看了足有十多分钟之后,又取出毛笔和宣纸,潦草的写了很多顾朝晖看不懂的字和符号。
足足过了半个小时之后,许老板才停下笔,然后摘下眼镜,可他却没忙着跟顾朝晖说话,而是走向门口,站在院中抬头望向天空。
如此这般的又过了十多分钟,他才返回室内。
这期间,顾朝晖虽然没有出言打扰对方,可他现在心里已经被弄得好奇不已,到底这许老板看出什么来了呢?
对方回到座位上,两人相对而坐,许老板没忙说话,又认真的端详了一阵顾朝晖的面相。
最后,顾朝晖实在耐不住了,开口问道,“许老板……”
还未等他说话,许老板终于不再抿着唇角做高深莫测状,他恢复了笑意,然后对顾朝晖说,“顾先生,我看你不似此间人物,但天机不可泄露,我也不能多说,你只记得我一句话,多行善事,多做善举,其心要正,其行要端,日后自然有大福报等着你。而这首饰盒,虽然与你并无缘分,却与你夫人缘分不浅,所以这东西,我不能买。”
一听对方不买首饰盒,顾朝晖有点着急了。说实话,许老板说的什么大福报之类的,他不是特别相信,日子过成啥样,事业干成啥样,还得靠自己一步一个台阶的走,不可能在家里躺着,天上就掉馅饼吧,再说了,行善做好事这些,也不用许老板多说,顾朝晖觉得自己虽然不是什么大善人,但肯定干不出来坏事,歪事,坑人的事儿。
因此,对方说的这些话,他根本没放心上,现在他最关心的还是这首饰盒能不能换来应急的钱。
看到他眉头紧锁,许老板当然猜到了他的心思,便笑着说,“顾先生,你别急,这首饰盒,我虽然不买,却可以典当,你先把这首饰盒押在我这里,需要多少钱,我可以先拿给你应急,等你钱充裕了,再来我这里赎走。如此一来,也能全了你夫人与这首饰盒的缘分,如何?”
顾朝晖没想到竟然对方还愿意这么帮他,虽然说典当肯定也会收取利息,这许老板是有利可图,不单纯是为了帮他,但想到林荫萌临走前对首饰盒的不舍之情,顾朝晖还是觉得这许老板真是帮了他的大忙。
说明了缺少的资金之后,许老板当即就从保险柜里给他拿出了如数的现金,两人又写明了典当的合同。
如此顺利的拿到钱,顾朝晖也觉得不可思议,别的不说,就说一般的店,哪会准备这么多现金放着,就是他们厂留下的备用金也不过十多万而已。
虽然没有说出来,但许老板还是从顾朝晖的眼神里看了出来,他不禁笑道,“顾先生,我刚才跟你说得话,也许你不相信,但事实皆有缘故和征兆。只说这些钱吧,也是因为我今早起来偶得一卦,算出来的,在你给我打电话之前,我就已经准备好了,呵呵,有时候世间事的神奇也让我自己很惊讶。”
闻言,顾朝晖也不由愣住了,看来这许老板也许真的不是忽悠他?
不管怎么说吧,钱现在是实实在在的握在他手里,顾朝晖这就心里有底了。
再三谢过许老板之后,顾朝晖带着钱便往回赶,他没回家,而是直接就去找了师傅和陈永富。
陈永富之所以一直盯着顾朝晖要钱,也是怕对方仗着帮过自己就想赖账。
再者,他也是心里不平衡,自己本来是老板,可现在把厂子卖给顾朝晖,他虽然手里还有不少钱,可却一落千丈了,哪里如有个厂子,日进斗金好啊。
因此,他转眼就忘了顾朝晖在关键时刻解救他们一家子的交情,现在眼里只有钱了,赶紧把钱要回来才行。
本以为对方还会再拖些日子,陈永富不耐烦的在家里坐不住,陈德宝骂他狼心狗肺无数次,可他现在就认准了这一条道理,有钱才有安全感,没钱什么亲人、朋友,都不可靠。
这天,陈德宝又在家里骂儿子忘恩负义,陈永富听不下去,刚要躲出去,可一开门,就跟主动登门的顾朝晖碰上了。
看对方拿了个大手提袋,他心里一下子就明白了,赶紧换上一副笑模样,把顾朝晖迎进了屋里。
进了门,当着师傅和陈永富的面,顾朝晖把十五万的现金摆在了桌子上,并请陈永富点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