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人走后,她道:“我已为你收拾了一间屋子暂供你夜里寝息,条件简陋,不比王府,你将就着些。”
桓澈立刻道:“都说是夫妻了,自然是要睡一个屋,不必另辟。”
顾云容瞪他:“别闹,自己睡自己的。”
她看他闷声不吭,以为他消停了,谁知她盥浴罢往卧房里入时,他也跟着钻了进来。
“我留在此可帮你抓蚊子,”他回身掩上门,径自坐到她床畔,“还能帮你念书。”
顾云容听见他将“念书”二字说得意味深长,登时明了,想起品箫那段,耳颊如烧。
她赶他不走,自顾自上床裹了薄毯倒头躺下。
头才挨枕,便觉小床一晃,一具火热的身躯贴了过来,霎时一惊。
时已立秋,但天气依旧炎热,顾云容铺了竹簟才凉快些,眼下被人紧密挨着,热兼窘,身上登时冒了一层汗。
争奈她几番挣揣,身后之人都不肯撒手。
她面红耳赤,一面去掰他铁钳一样的手,一面问话转移他的注意:“你究竟是如何寻来的?你怎知我住在哪里?”
“我自有我的法子。我今日来此,见虽内中无人,但书房桌上砚池内水迹未干,就知你没走远。又听闻宗承今日到了,便去了茶坊。不过我至今不太明白,他为何要引我过去。他带着你藏得严实一些,说不得我就另去别地找了。”
顾云容又问他今日是如何认出她来的。
桓澈低头在她纤秾合度的身躯上扫了眼,蓦地贴到她耳畔:“进屋之后就不发一言,被我训斥还我行我素闷声低头,我就没见过这样胆大包天的婢女。再者说……这胸这腰这屁股,不是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