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顾云容手里捏着什么了不得的养颜秘方,她是完全相信的。
即便顾云容不肯将最好的方子拿出来,但也不敢在这上面糊弄她。
冯皇后一瞬之间转过这些思量,当真笑着应下,挥手命顾云容暂回府歇着。
顾云容告退出殿。
桓澈交代过,若是她先出来,不必等他,自回王府便是,她遂径直出宫归家。
她沐浴罢,正坐在妆台前让丫鬟揩头发,桓澈就回了。
他将一屋人挥退,拿过巾子亲自帮她拭发。
顾云容看着镜中正认真在她身后忙活的男人,大为感动,掩口打着哈欠道:“不能让你白忙,等这两日闲下来,我再给你修修眉。”
桓澈手上举动一顿:“你以为我主动伺候你是欲谋回报?”
顾云容张了张口,竟有些愧怍,正想说她不是那个意思,就听他在背后问:“何时能闲下来?打算给我修个什么眉形?”
顾云容沉默一下,道:“剃光了怎么样?没了眉毛,约莫更能显得你天庭饱满、双目炯炯,说不得威仪更甚。”
桓澈轻哼一声,没有接茬,转而问起了她去谒见冯皇后之事。
听闻她的脱身之计,他微诧,冯皇后居然为了什么养颜方子,将正事都姑且抛开了。
顾云容也轻哼一声:“那是你不了解女人。”
冯皇后年纪虽不小了,但仍存爱美之心。她平素讲究吃穿用度,是喜讲究,但也是爱惜外貌。
冯皇后的容貌尚可,只是随着年华逝去,不免衰败。而今看着那些青嫩的美貌嫔御,她心里还指不定嫉恨成什么样。
他又问她难道真要给冯皇后献什么养颜秘方,顾云容笑嘻嘻道:“当然,那可是我婆母,我自然要好生孝敬她老人家。”
桓澈看得清楚,顾云容说这话时,一双眼眸波光潋滟,宛若一只黠慧灵狐。
他忽收臂搂住她,低头贴来。
她甫沐浴罢,暗香浮动中又似氤淡薄水雾,身上玉肌莹白柔腻,又透出一层娇粉,仿若上等脂玉内蕴了层轻浅胭脂,又仿似汁水丰沛的蜜桃,望之即欲咬上一口。
桓澈与她肌肤相贴片刻,早已心旌摇曳,心神似是被惑,当真一口咬下。
顾云容倦意泛上,本欲就势靠在他怀里打个盹儿,忽觉侧颈微微一痛,惊呼道:“咬我作甚?”
他呼吸一乱,钳住她的挣扎,吸吮啃咬,咂舌水声不绝于耳。好半晌,他才慢慢松开,却又意犹未尽,舌尖轻舔嘴角。
他见顾云容回头嗔瞪他,将她往自己怀里按了按:“若是不忿,你可以咬回来。”
顾云容面上霞色愈艳。
她对镜看了看他啃的位置,忍不住又瞪他一眼。
照他这么个折腾法,这吻痕少说也要五六日才能消下去,她这几日若要出门,穿衣都要留意着将那一块遮住。
桓澈看她总懒懒地往他怀里偎,知她是真乏了,强压下体内即将燎原的火,一把将她抱起,快步走到架子床边,把人安置妥帖,仔细掖好了锦被,又在她脸颊上吻了吻,这才折身出去。
他出来后,唤来了拏云。只是拏云过来时,身后还跟着神情忐忑的握雾。
握雾因着去年在启东海战中遭袭负伤,之后他便一直让握雾养伤,诸般事项暂由拏云代劳。
转过年后,他仍未让握雾复任,握雾急躁不已,认为这是对他办事不利的惩处,再三跟他请罪,说不论如何罚他都成,但不要弃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