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被她说着了。
但她总是难免郁闷,老话总说男孩多生得肖母,怎么昂昂就这样肖父呢。
昂昂如今已会翻身,只是还坐不稳,桓澈近来得闲都会教儿子稳坐,并开始请教嬷嬷如何教孩子爬。
他平素洁癖也是极重的,但在儿子面前从来不讲究那么些,顾云容有时候眼睁睁看着儿子把口水蹭到他特特拿熏香熏过的整洁衣袍上,都下意识拎起帕子帮他擦,他自己却不甚在意。
桓澈抱着儿子逗了少刻,跟顾云容说起了他后日要在皇庄宴请宗承之事。
“若不是担心不妥,我真想把昂昂抱去,让他看看我儿子生得多么玉雪可爱。”桓澈说出“昂昂”这个名字时,心有余悸,不由摸了摸儿子的脑袋。
儿子自己取的乳名就是好,还好没有真起个铁蛋狗剩之流的名字。
不然他回头在宗承面前拿儿子嘚瑟,可要如何说?
难道要说这是我儿子铁蛋,铁蛋已经会翻身了,再过阵子就会爬会走了?
桓澈简直不忍心往下想,情不自禁地抱紧了儿子。
昂昂确实还太小,他倒是想带出去嘚瑟一下,只是心觉不妥,只能按捺住这个念头。
顾云容问:“他当真会去?”
“他已经应下了,去与不去,届时便知。”
顾云容想了一想,道:“不出意外的话,他应会去赴约。他是我见过的胆子最肥的人了,当初陛下还在筹谋拿他之事时,他就敢跟随倭国使团来国朝这边晃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