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秋婷反应非常迅速,迅速把画面切到电梯里。
然而电梯里空空荡荡,并没有什么人。
她不信邪,掉头又看了遍,七点二十她儿子进入电梯,但是同一时刻的电梯监控中,电梯里是没有人的,安安稳稳地停在十层。
迟秋婷紧咬着唇不说话,她身后的秘书脸上血色尽失,“这……这是怎么回事?”
迟秋婷头也不回,“都给我出去,今天的事谁也不准给我说出去。”
等监控室里没人的时候,迟秋婷才飞快地在电脑上操纵录像。
八点整,电梯的画面似乎有点抖动,出现了雪花,而她的儿子在呲呲的雪花消失后也全须全尾地出现在画面中。
迟秋婷说不出自己是什么滋味,她紧咬着牙,把今晚公司里七点到八点的监控录像全部销毁。
秘书从监控室里出来一直在嘀咕,真是活见鬼了。
楼梯口,她一不小心就撞到了一个人。
秘书低头走路,眼睛先落到来人手里拎着的那两塑料袋上,而后才慢慢抬头,视线定格在傅其琛淡如松柏的脸上。
……
这个世界真是玄幻了,秘书倒吸一口凉气。
傅其琛牵出一个微笑,拎起手上那两个盒子,“陈阿姨还没吃吧,我买了两份馄饨,给陈阿姨和我妈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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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善买了两块玉,突然她又想起了什么,调头回了“玉祥”,又挑了粒圆滚滚的白玉株。
她月假难得回来一次,潘美凤又从来不肯亏待女儿,从菜市场买了只老母鸡给周善补身子。
周善有些方,在父母的嘘寒问暖声中从书包里摸出了自己的月考试卷。
数学76,语文89,英语……咳咳47,三门主科,没有一门及格的。
潘美凤捏着那几张鲜红的试卷,脸色先是一变,而后又绽出笑意,“没事,一次两次考试能说明什么。”
周善懵懂地看向自己的父亲。
周家平叹了下,“市里的进度不比咱们,你跟不上也正常。”
他们不但不生气,反而反过来安慰周善不要太把考试成绩当回事了。
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以往周善要是考砸了,怎么着也得被念叨几句,现在这是怎么了?
她心里揣着这个疑问,直到晚间才知晓原因。
隔壁的李绵绵,她比周善高两年级,现在是正在读初三的紧要关头,因为一次考试考砸了,被妈妈念叨了几句,等张素芬上晚班回来的时候,房间里血气冲天,李绵绵已经割腕了。
幸好抢救得及时,挣回了一条命。但是这个事故也给大院蒙上了一层阴影,现在院里的大人对孩子都是小心小意地捧着,连句大话都不敢说。李绵绵这种乖乖女都能做这事,实在是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周善都觉得不可置信,李绵绵的性格,不像是能够自杀的那种人啊。李绵绵一直都是优等生,从来就是别人家孩子的标杆,本来她也能进市一中,因为害怕张素芬一个人在家寂寞,这才挑了县城的重点初中选择走读。
李绵绵外表柔弱,内心却是非常坚韧的。
不应该,这里面一定是出了什么问题。她准备明天就去医院探个究竟。
晚间,周善掏出刻刀、匕首开工,小心翼翼地在新玉上刻出自己的神像,再在线条中嵌入法阵。为此她先用符纸洗净了匕首的阴煞,生怕这匕首伤及这玉。匕首太锋利,一不小心就会破坏玉石。
她雕刻东西的速度行云流水一般非常迅速,饶是如此,也耗费了整整一个晚上,在三块玉石身上各自嵌入了大大小小一百单八个法阵。
收工后,三块玉石华彩莹然,璀璨非常,比原先的粗糙玉胚看起来高了起止一个档次。
周善极为满意地伸了下懒腰,放下手头的东西推开窗往外看。
极东之处,一轮朝阳冉冉升起,周善聚集会神地盯着云彩看,鸿蒙紫气丝丝缕缕汇聚于她眼中,紫气转换为法力在四肢百骸中流淌,带来融融暖意。
熬了一晚上的夜,所有疲惫在此时瞬间一空。
周善趁父母还没起床这段时间,取了一块玉做阵眼,又从外面捡了八块大小一致的碎石,心里先算了天上星宿的位置,然后正对着启明星,在院子的大门处挖了个浅坑,把玉石跟碎石按照五行八卦之法埋了进去。
埋了以后,她在此处又设了个小小的障眼法,免得这玉不小心被人挖出来,见财心喜把它挖了去。
这在风水位上叫“九星来朝”,九星是指贪、巨、禄、文、廉、武、破、辅、弼挨星。风水学中的挨星是以九星来代表天地五行之气、流行之序,发号施令,发生万物。
九星正对大门,谓之引气入室,引水应门,正好同周家神龛处摆放的山水画相得益彰,催旺风水。
此地虽无灵气,但是经过周善几次大大小小的改动做法以后,已经成为绝对的风水宝地。自豪地说一句,便是国家领导人住的地方都未必有这般风水相益。
布下风水阵后,周善这才满意地拍拍手。
现在时节已经入秋,院里王家种的花,周家种的菜却还是绿意盈盈,不见一丝黄色,那种绿色,生机勃勃沁人心脾。
一大早,周善就闹着要去医院看李绵绵。两个孩子的感情一直都很不错,潘美凤也清楚,因此赶了个大早起来,在摊子上买了点苹果香蕉梨就到医院里去了。
到了医院以后,张素芬也深知其意,两个大人说了几句话以后很快就出去了,把帘子拉上,留了块小小的空间给两个少女。
李绵绵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嘴巴跟脸色因为失血过多的缘故显得异常苍白,她本来就瘦弱,现在看起来更是弱不禁风惹人怜爱得紧。
周善在见到她的那一刻,瞳孔一缩,似乎被她脸上的苍白给吓到了。
张素芬在的时候,周善就一直低头拿小刀在那削苹果。等两个大人出去,帘子也被拉上,把隔壁床的声音隔绝在外。
周善才蓦地抬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