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和说:“跟画上的完全不一样,本人很是俊美,而且非常年轻!”
胡滟容又看向胡绥。她更相信胡绥的审美。
胡绥点点头,说:“好看是好看,不过一副妖精样!”
“眉眼是有些不正经。”白和说。
“不正经更好啊,”胡滟容兴奋地说,“就怕他太正经呢。我去会会他。”
“可是他好厉害,”胡绥说,“二姐你未必是他的对手。”
“再厉害也是个男人,我就不信了,我还拿不下他!”胡滟容说,“他怎么把我抓起来,我怎么让他放了我!我都不用露尾巴,单凭我女人的本事就能擒获他你信不信?”
“失败”这俩字就从来没在她字典里出现过。何况对方是李成蹊,就算失败了也值得冒险试一试。
李成蹊,五百年精阳不散,既是他们狐狸家族人人欲杀之而后快的男人,也是他们每个狐狸精妄图征服的男人……越是危险,越是诱人。
胡滟容问清了地址,立马就回屋换了一套装备,艳丽如火地去了:“等我好消息吧,给他来个先哔后杀!”
她打了车直奔朝阳观,到了大门口就看见了一辆豪车,绕着那车打量了一圈,然后叩响了朝阳观的大门。
半晌才有个年轻男孩子跑了过来,眉眼憨厚又严肃,板着脸问:“你这个妖精,还敢自己送上门来!”
竟然一眼就看出了她的妖气,看来不是普通人。胡滟容冲着他嫣然一笑,说:“劳烦小哥去通报一声,就说a城胡滟容,来拜访李天师。”
那男孩子一怔,像是入了迷一般,嘴角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来,听话地点头说:“好。”
胡滟容得意地拢了拢领口。
胡慧娘却忧心忡忡,拿着佛珠还在盘问胡绥和白和:“你们俩是怎么从他眼皮子底下逃出来的?”
“就是这个奇怪,那李成蹊明明都把我们抓起来了,外头突然来辆车,下来一个人,李成蹊看见那人立马吓得屁颠屁颠跑过去了,我们就全都跑了。”
胡慧娘皱着眉头问:“看清那人长相了么?”
胡绥摇摇头,说:“大姐,你说如今现存的捉妖师里,谁能让李成蹊怕成这样?”
“没有人,即便是宗俗民调局的领导见了李成蹊也得叫声师父……”她忽然睁大了眼睛,“你们说你们见到的李成蹊貌美如花?那不能够啊,我们家李成蹊的画像是祖传的,不可能出错吧?会不会……”
胡绥问:“我们搞错了?!”
“难道那个车上下来的才是真的李成蹊?”白和惊问。
“完了完了,”胡绥一拍大腿,“二姐她……她要是看见真的李成蹊是个丑八怪,不得气死啊,我告诉她是个小帅哥呢!”
胡慧娘:“……”
白和:“你……你是不是担心错方向了……”
胡慧娘捏着佛珠默念了两句,说:“我们都是登记造册的妖,受法律保护的,李成蹊既然是元老级人物,应该不会随便杀人,咱们再等等看,何况容儿是有些本事在的,现今世上少有人能敌得过她。”
他们狐狸家族,好歹也是妖中上品。
事已至此,也只能等了。胡慧娘去念佛祷告,胡绥便和白和到了卧室里,胡绥一关上门就瞪着白和说:“你怎么连我大姐也偷瞄!”
白和一愣,随即俊脸就红了,说:“这不能怪我,谁叫你们家个赛个的美!”
他说罢赶紧又到窗口去透气,有些害臊,回头却看胡绥踮着脚尖从书架上掏出一本旧书来,便凑过来问:“这是什么?”
“癸丑杂爼啊,”胡绥说,“我看看上面有没有说李成蹊的命门在哪里。”
《癸丑杂爼》虽然记载的都是古往今来的名妖,但名妖都和当时的捉妖道人分不开关系,李成蹊作为古今第一捉妖道人,自然所占篇幅不少,里头详细记载了妖精和他斗法的过程,有些还有插图,那插图上的李成蹊虽然画的很简单,但也实在算不上好看。
妖精们都对他恨之入骨,妖精们出的书,自然把他往丑里画,面目肢体夸张的很。
他们翻着翻着就翻到了胡卿九那一篇……毕竟胡卿九是和李成蹊牵扯最多的妖精……白和指着其中一段说:“胡卿九乃狐精,性淫,闻李成蹊九阳纯精之体,有器大之名,勾引之………”他扭头看胡绥:“器大……”
“这都是在胡说八道,我们狐狸精古代都是不分男女的,你知道这代表什么意思么?!”胡绥义正言辞地说。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们公狐狸可男可女,要勾引女人,那没有点本钱怎么可能!狐狸天生比人适合啪啪啪,哪里都适合。前后都是天赋异禀!”
白和颇暧昧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大吊萌狐?”
胡绥晃了晃裤裆说:“我们也不是吃素的!所以为了什么器大去勾引,那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可能你大,他更大呢?”
胡绥一口就给噎住了,半天说不出话来,刚要反驳,就听见外头传来胡慧娘的惊呼声:“容儿,你怎么了!”
俩人赶紧冲出房门一看,就看见胡滟容衣衫不整披头散发地跑进来,那脸上的表情不知道是兴奋呢还是害怕:“哎呀呀,不得了啊,那个李成蹊好厉害!”
胡绥觉得他二姐准确地阐释了两个词:花容失色落荒而逃。
胡慧娘扶住摇摇欲坠的胡滟容,惊声问:“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成了这幅样子?!”
胡绥看见他二姐衣衫不整头发散乱,第一个念头就是:“二姐,你成了?!”
“成个毛线!”胡滟容踉跄着倒在沙发上,说:“这个李成蹊油盐不进啊,枉我使出浑身解数!”
“你快说说,到底怎么回事!”胡慧娘急着问。
胡滟容就将自己怎么样使出浑身解数的过程讲了一遍,听的白和面红耳赤的,胡绥不愧是狐狸精,早已经见怪不怪,胡慧娘也是一脸严肃,看的白和直咂舌。他真不知道该说这胡家人口味都太重呢,还是该说这至淫的狐狸精 ,反倒返璞归真一派纯真了呢。
“照你这么说,这个李成蹊,看来定力很足,”胡慧娘坐下来说,“不过也难怪,他本来就是当世高人。”